恐怕世間難尋,那還要看是表面的瑕疵還是裡相得瑕疵,十全難有十美,有時瑕疵也未嘗不是一種缺陷美。”心靜不如情靜,弱智不如強愚,聰明人面前不但要大智如愚,還要愚人大智。
“哦?有意思,不但性子迥異,連口才都異議,”他趣味盎然的鳳眼裡滿是興味,手指輕拂耳際金黃流蘇順勢而下,止於末端,說不盡的曖昧,道不完的嫵媚,讓人不寒而慄之餘卻未給人娘娘腔之感,只添邪魅,好像在他做來,這些動作本就是應該他所為。“尚書府的千金…想來是我天朝**,竟讓一堂堂尚書府千金淪為歌舞娛群,如此佳人,豈不可嘆可惜!”
“東皇府乃天朝皇府,至奢華於極,權勢於端,怎可謂可惜,入東皇府,圖的是榮華富貴,貪得是權勢滔天,而天朝女子大多謹遵三從四德,父母之命,豈敢違背?既能享富貴,又能遵孝道,何樂而不為?”亦真亦假,半真半假,分不清真假,如若不如此,以他聰穎才智,必會被其所破,她心裡此刻也自有掂量,以其之性,當不可全然欺騙,不然就會恐惹其懷疑,但又無法具實以告,只能一虛一實,以求分不清虛實。
他自不可相信眼前如此素雅靚麗女子是為權為勢,為父母之命倒是可能,他也無心計較此事,只道:“果然坦白。據本皇所知,得‘憚暮圓珠’者,與佛結緣,不入紅塵,不管俗世,本皇還以為尚書府的千金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者了,今日所見,卻沒盡然。”
“皇爺說笑了,世上恐怕並無所謂的仙者,更不用說不食人間煙火了,人生在世,離不了的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
“世人皆說本皇乃至陰至邪的魔皇降世,你卻說世無仙者?”
“妖魔鬼怪,神靈仙佛,這些只不過是無知的人們為求心安而編織的一個夢,離傷不相信以皇爺的睿智會去相信這些。”
“如此而言,以你之言,你並無夢嗎?”
“有,每個人都會有夢,誰能無夢呢?當看是自己編織的夢,還是現實造就的夢。摘取浮華難為夢,不如一笑藐塵煙人如夢,夢如花,四季紛飛,光陰零落,殘菊依枝自擎霜,寒雪千點葬秋涼。”她現在倒想造就一個從沒來此的夢。
“塵世浮華能為夢,你卻要笑嘆間讓陰時流落?本皇該說你看破抑或是執著。”
這次她並未接話,知他此番言語並不是探尋,而只是陳述,如此若貿然接話,恐怕引起的又是他的魔性,那就得不償失了!
………【吟詩以迎】………
清音悠遠,徐緩,停來令人迴腸蕩氣,春風再起,湖畔輕雲如霧,籠著各自的衣袂,一縷濃翠,就是一縷情愫,四下裡朗朗潤潤地繾綣,無聲無息,又一拱一拱地在心中湧動,就融入了那嵐煙瀰漫的假山,流進了平臺下面的清溪,懸掛在枝枝葉葉上,眉眼般地娟秀。
琴音雖停,歌舞已平,繞樑的音色卻似耳際環繞,久久不散。兩人默然無語,寂然沉立,此刻,瑤琴前的深渺渺款款而起,“爺…。”語氣顫驚,嬌容含懼,聲音仿若蚊蚋。
他卻聽而不聞,讓其恐懼不已,瞳眸聚齊冷意,稍頃片刻後,才道:“渺渺,這次本皇就姑且不計較了,以後你就好好跟著李麼麼學學琴藝。”
聽到他的話,渺渺並未謝恩,臉色反而有慘白之色,“這…。皇爺求求你,不要這麼狠心,渺渺知錯了,渺渺再也不敢了啊,皇爺。”深渺渺頓時雙膝極地,梨花帶淚,潸然如雨下,衣襟溼,拭袖撫臉兩茫茫,風簌簌,淚憐憐腮,俏臉如灰。眾人皆知,李麼麼乃管理皇府冷宮的老麼麼,跟著她無疑是將自己打入冷宮了啊,思及此,渺渺更是哭的肝腸寸斷。
“渺渺,你是知道的,本皇最不喜歡女人的眼淚,快把眼淚擦擦,乖,要聽話,這種懲罰已是本皇最大的恩賜了,不然東皇府的冷宮都容不得你。”對於自己恩寵了半月有餘的女人,沒有半點憐憫,暖語妙珠的愛撫下卻是冷若冰霜的絕情話語徹底寒了她的心。
柔荑自華服上滑落,懨懨附於地,面色絕望。她嗚咽一聲,淚珠躺落,終是無聲無息。
“琅淤,帶她下去。”他卻是視若無睹,
離傷冷眼旁觀著這一幕,雖對於他對女人的殘忍無置一詞,但依舊微蹙了下秀眉。
這輕微的一個表情卻被他看到,“怎麼?看你這表情,似乎對本皇很不滿?”
“離傷不敢。”莫離傷輕輕撒已衣袖,好像衣服上有些灰塵般,閒散以應,“只是看到此情此景,突萌生吟一曲之感。”
“哦?不妨吟唱一段本皇聽聽。”
離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