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比從前貴重了許多,且禮備得也精緻巧妙,聽聞都是侄女兒幫著四弟妹備下的。”
宣國公又問道:“模樣如何?”
趙章氏道:“你知道她這十幾年都長在四川,我倒是不曾親眼見過,但聽下人講,卻真是傾城國色牡丹之姿。四弟四弟妹的模樣都出挑,想來這多少是有些可信的。”說著又問道:“公爺,您可是打算讓四弟膝下的這個侄女進東宮。這侄女好是好,但有一點兒,四弟跟您可不是同一個肚子出來的。”
宣國公卻並不多在意,道:“我和四弟雖是異母,但到底都是姓趙的,何況四弟膝下就她一個獨女,她沒有兄弟幫扶,若她聰明,就該知道,只有緊緊抱緊國公府,才會有她的好處。若她不聰明,隨時舍了她也不覺得可惜。”
說完頓了一會,又對趙章氏道:“我給四弟寫封信,你儘快安排人去四川,將侄女接回來。”
趙章氏見宣國公既已決定,便也不再多說,便道:“是,妾身明日便去安排人。”
宣國公點了點頭,又道:“另外,還有嫦兒也該處理了。她是我親女兒,我不忍做出弒女的事情來,找戶人家將她遠遠嫁了,令她這輩子不得再回京城來。”
再是不喜,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趙章氏心中為她嘆了口氣,然後才道:“公爺放心,嫦兒的事我會辦得漂漂亮亮的,不會令外人懷疑的,更不會令嫦兒在外面亂說話。”
宣國公滿意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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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宣國公和趙章氏在夫妻夜話,而另一邊的東宮裡。太子在知曉太子妃今日請了趙章氏進府之後,到晚上時也來了正院。
太子妃自懷孕後氣色便十分的差,她接連兩日請了孃家人過府,也讓他懷疑是否太子妃的胎兒有什麼問題。
太子進來的時候,太子妃正在做小衣裳,有一針每一針的繡著,看著倒想是有什麼心事,直到太子走到她面前了她才發現,然後連忙要起來行禮。
太子按了她的肩讓她重新坐下,道:“你懷著身孕,就不要站起來行禮了。”說完拿起坐到她另一邊的小榻上,拿起針線籃子裡的衣裳看了看,道:“怎麼突然想起做小衣裳了,這些事交給宮女們做就好。”
太子妃笑道:“孩子總要穿一兩件母親親手做的衣裳才好,這樣才不會忘記母親的味道,何況我閒著也是無聊。”
太子心思一向通透敏感,太子妃這話讓他感覺多少有些像是在交代後事。她轉頭看了看太子妃,但卻看她噙著笑看著她,面容溫柔,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她再看了看小几,見那上面還擺著一件已經做好了的衣裳。
也是小孩子的衣裳,三四歲的小女孩兒穿的,一看便知道是給他們的長女曦兒做的。這讓太子更加篤定太子妃的胎兒有不妥,至少不像他想的那樣樂觀。
太子像是隨口的問起道:“你今日請了太醫來,太醫怎麼說?”
太子妃淡笑道:“太醫說孩子長得很好,只是臣妾身體弱了些,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好好調養一段時日就好了。”
太子知道太子妃向來嘴嚴,便也不在多問,坐著跟太子妃說了會兒話,然後便說他先回去了,過幾日再來看她。離去之前,他還對要起來送他出去的太子妃道:“你不用特意起來送我出去了,讓**送我就行了。”
太子妃笑道:“多謝殿□□貼。”然後便轉頭去吩咐**送太子出去。
這次如太子妃想的那樣,**並沒有很快回來,太子妃看著手中的衣裳,許久之後,才深深的嘆了口氣。
**將太子送出了正院之後,直接就被請著去了太子的昌德殿,然後太子問她道:“太子妃的身體究竟如何,你一五一十告訴我,不得隱瞞。”
太子的貼身太監鄭恩還在旁邊威脅道:“姑姑,您是東宮的老人了,知道欺瞞主子的下場,您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殿下的好。”
**猶猶豫豫的站在那裡,顯得有些為難。
鄭恩又道:“殿下是娘娘的夫主,沒有不盼望著娘娘和小皇孫好的,若是因你的隱瞞最後導致娘娘和小皇孫出了什麼事,姑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我向來佩服姑姑的忠心,姑姑對殿下實話實說,也是為了娘娘好。”
**聽到這裡,連忙跪下來,對著太子道:“殿下恕罪,並非奴婢不說,而是娘娘囑咐了奴婢萬不能告訴殿下,以免殿下跟著擔憂。其實娘娘的胎兒確實是不好,李太醫今給娘娘看過後說,娘娘因懷孕時勞累過度和費神過多,在孕中又缺於保養,傷了胎兒和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