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成的紙張任憑什麼東西也無法沾染毀掉,這封信的主人有著一張最最華美的容顏,他握筆的姿勢,挺直的脊背,從始至終的未曾變過。
寫好信之後,他囑咐自己最親近的侍從,“將信送到那裡之後就回來,不要過多停留。”
“殿下,萬一那位問起……”
“什麼都不要說,想活命就快些撤。”
“是。”侍從凝重了神色,朝他鞠了一躬快速從宮殿離開。
卡宴依在窗前,外面的樹無精打采的聳拉著葉子,奇怪的大鳥不斷在上空盤旋還不時發出類似於興奮的嘶吼,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天,終於要變了……
京都大宅裡,匆忙的腳步聲在空蕩的大廳裡格外明顯,每個走過的人都面無表情,格外嚴肅。
究竟出了什麼事使得家主興師動眾,連夜召集各部主事?
偌大的議事廳裡,二排主事站立,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的身高十分平均,身材也類似,而坐於上首的唯有一人,秦王朝的獨裁者,家主秦天。
這些人從少年時期便跟著他,也是由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秦天示意,幾個人皆有序落座。
“秦逸,手上的單子先停下來,我要你去查一件事。”
“秦邇,加固周圍防護,老宅那邊也仔細些。”
“秦仐,內部的醫者這段日子就不用派出去了。”
……他一句句交代清楚,倒是讓大家摸不到頭腦,紛紛對視一眼,這架勢,什麼意思?
秦逸出聲,“s區那邊,小小姐怎麼辦?”他有一張蒼白的面容,面無血色,好像吸血鬼般透著陰森腐爛的氣息。
“不需要花費心思,她得明白自己的姓氏。”
“我明白了。”
秦仐看到秦逸問的不是自己想聽的問題,終於忍不住,“家主,出了什麼事情?”
這顯然也是大家好奇的,幾乎每個人都將目光投向上座。秦天欲開口,一陣急促的步伐聲傳來,大門被人開啟,管家幾乎是抖著手將信呈上。
“慢,檢查過了沒有?”最謹慎小心的秦邇站起來阻止,可惜他的話明顯進不了家主的耳朵。
信瞬間到了秦天手裡,幾個人的臉色由重緩輕。
看了半響,他開口,聲音冷冽似霜,“送信的人呢?”
“已經離開。”
“……圍堵,格殺。”滿身的煞氣,幾乎控制不住的逸出,男人的骨指泛白,青筋畢露。
信紙被他扔在桌子上,四個字吐出,毫不猶豫的決定了一個人的生命,誰也沒有說什麼,家主既這麼做,自有他的考量。
直到現在才發了訊息過來,t國的那位是越發看不清自己的形勢了麼?也難怪家主下格殺令,管家答道,“是。”
“怎麼了這是……”看著管家出去的背影,大傢俱是驚異,這傢伙剛才是不是忘記行禮了?!
“看看桌子上的那封信!”
他發了話,大家自然輪流著看了一遍信中的內容,接著便是一片沉寂,誰都沒有開口,臉上的表情倒是出奇一致。
秦逸,誰幹的?他保證不將他做成人皮燈籠。
秦邇,誰幹的?他一定不弄死他。
秦仐,誰幹的?老子要活剮了他!
……
秦天負手而立,黑色衣袍上的龍紋似乎鮮活起來,“去接回她,秦家的少主永遠只有一位。”
“您放心,我們一定將少主帶回來。”
他的聲音和緩而不失威嚴,“不,我親自去。”
秦逸不是個沒腦子的,從看到那封信的內容再到家主先前無故吩咐的事情便猜了個大概。“出於安全考慮,我不建議您親自去。”
“是啊……”幾人的想法都一致。
秦天沉著臉,“十歲的孩子你們都看不住,何況現在?”
幾個人瞬間焉了,少主那是人麼?都成了精吧!哪裡有人能聰明成這樣的?!
“去t國,我要親自接回我的女兒。”他的眼眸深邃,那是一雙比秦暮還要濃黑的眼睛,因為經歷了太多而越發深沉。歲月的積累,使得他看上去依舊富有魅力。這個人,是天生的王者。
“你可知道她姓什麼?”楚燕的話突然在腦海裡想起,羅列奇怪他話中含義。莫非這女子出自世家?可他並未聽過有誰的女兒離家出走,這樣說來就是明珠流落在外了。不,不對!
他細思,世家裡的女兒從來都是犧牲品,她不值得楚燕問出這句,“你可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