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她應該是看走眼了,這人的確是胸有成足,但也是色胚一個。她不想理他,從包裡掏出個手錶,開了gps導航。
但導航的效果似乎不是很大,她從各方位檢視,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進入,只能再次看向樊天青,“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在s市外面你也要在外面,你何必呢。”
“不一樣,”他勾起唇角,笑的有幾分痞氣,身子也湊過來了些,“我是一隻去哪兒都可以的螞蚱,你是一隻必須去s市的螞蚱。”
聽到這話,白蕊的臉色忽然一變,手扶了扶耳麥道:“你都聽到了?!”
第4章 傳播
她的確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事實上,她最壞的打算和眼前的現實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車牌號顯示這是一輛來自臨市s市的車,這樣看來,s市已經開始傳播病毒了。
她的頭又開始痛了,等車裡的兩個感染者爬出來,她只能讓捂著小腹傷口的男人先上,自己靠在卡車車門處看一望無際的玉米地。
忽然,一陣卡車的轟鳴聲傳來,她扭頭看去,一輛空的藍色卡車正開向自己,而且是毫無顧忌地衝著自己開過來。她本能地躲開,卻發現樊天青根本沒注意到這邊的事。
只有一個可能,她現在看到的是過去發生的事情。
果然,這輛突然來到的車直接穿過了白蕊坐的卡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白蕊跟著走了過去,開車的是一箇中年男人,特別憨厚朴實的一張臉上寫滿了焦急。旁邊的女人抱著發高燒的孩子問道:“怎麼回事?開不動了?”
男人不停地擺弄著車,後來乾脆下車找工具修。女人紅著眼眶,粗糙的手撫摸著孩子的額頭,“虎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也就不活了。”
說著,她臉上便落了淚,顫抖的手將孩子的臉貼在自己胸口。
村裡突然有好多人發燒,醒來後這些人都是神志不清地咬人。村長說這是狂犬病,被咬了就變得像條只會咬人的兇犬,活不長。
村長還說,市裡的大醫院能救孩子,他們這才大半夜的開車出來帶孩子治病。
女人抹了抹眼淚,男人爬上了車,臉上隱約有幾分喜意:“修好了,咱走!”
說完,藍色的卡車轟隆隆地啟動,開出了白蕊的視野。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臉色慘白。這個孩子進入到s市醫院,很可能是醒來咬了護士,而後導致了整個醫院的感染。
白蕊靠著卡車,緩緩閉上了眼睛。感覺到身邊有人走過帶動的風,她才睜開眼睛看向來人。
樊天青見她臉色慘白,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怎麼了?”
她出奇地沒有躲開,平靜地道:“病毒開始全國蔓延傳播了。”
白蕊先前只料到了村子裡有病毒會怎樣,卻沒想過病毒向外的傳播。也對,村民去市裡雖然麻煩,但總是會有特別護子的家長,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也會把孩子送到醫院,殊不知他們展現的父愛母愛害死了更多的人。
兩人本來是要去s市再分開的,但現在,s市也遭了殃。s市是人口密集的城市,一棟房子恨不得建兩百層,才夠裝下那麼多的人。這對父母如果是想救孩子,肯定要送到市中心醫院,而那裡,是人口更為密集的地方。
醫院向來都是人滿為患,在醫院爆發病毒,白蕊已經不敢去想象那個場面了。
她真是空有一身本事,其實她還是師父口中那個心軟的小姑娘。
樊天青已經解決了那邊的感染者,還在他們的車上搜颳了不少物資。壓縮餅乾放在揹包裡不佔地方,他都給了白蕊。看來這兩個人是打算到f市旁邊的農村避難,但他們卻是在來之前就被感染,以致於在路上發生了異變。
他們來的時候帶了不少吃的,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來度假的,還可笑地帶了幾袋薯片。白蕊抱著薯片咔嚓咔嚓地吃,樊天青上了車後看了她一眼,無奈地道:“你不怕胖?”
“不怕。”
“胖了也好,摸著手感好。”樊天青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白蕊的上半身,“順便補補。”
手中的薯片瞬間飛了出去,在樊天青的臉上劃出一小條血口。
曾經有用薯片割腕的笑話,但這個笑話在白蕊手裡可以變成現實。她不動聲色地從袋子裡抓了一把薯片塞到嘴裡,把頭扭過去,專心看窗外。
臉上的傷口並不深,開出去一小段路,傷口上的血已經凝結,看著有些恐怖。樊天青還有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