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有著豐富人生經驗的隨母給她指條明路,可是現在她更糊塗了。
隨母看到她的眉頭緊鎖,很滿意地交待著:“記得刷碗。”
隨憶坐在飯桌前糾結良久,做出了一個幼稚的決定。
隨母坐在燈下看了會兒書,再抬頭看向女兒時,她已經歡快地去刷碗了。
第二天一早,隨憶便在書房翻箱倒櫃地找東西,隨母站在門口敲門,“隨丫頭,找什麼呢?“
隨憶頭都沒抬,“沈女士,我記得外公以前給過我幾塊做印章的玉石,放哪兒了?“
隨母嘖嘖了兩聲,不遺餘力得調侃著女兒:“喲,這活兒你可好多年不做了。我記得你外公去世的時候,你刻了一枚給他陪葬之後就沒再動過手,這次是誰這麼大面子請你出山啊?”
隨憶眨了眨眼睛,老實交代:“有個師兄要畢業了,想送個禮物給他。”
“哦,這麼用心啊。”隨母又笑著問:“這個師兄不簡單吧?”
隨意無奈地拉長聲音抗議:“媽……”
“嗯,冷靜冷靜,在左邊櫃子的底層,工具箱也在裡面,好好刻。我不打擾你了。”隨母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隨憶按照隨母的指示找到了櫃子的底層,一開啟工具箱就感覺到濃濃的古風墨香穿越時空撲面而來。
小小的她跟在外公跟前,看他用最古老的工具一筆一畫地刻著印章,細緻有力,一邊刻還一邊教隨憶,“阿憶,你記住,刻章貴在心靜,玉石雕琢出來的章是有生命的,只有心靜,雕琢出來的章才能讓人感覺到你的心意。”
一連幾天,隨憶都窩在書房的窗前,邊曬太陽邊刻印章。
蕭子淵三個字,在印章上越來越分明,在她心裡也越來越深刻。
最後一天下午,隨憶在隨母的指點下,終於在太陽下山前完成了,試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