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留下又有什麼用?謝解我跟你回不到以前了,我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還是死了那條心吧你。”郝琳警告著。
謝解苦澀一笑,揚起嘴角,“是嗎?好巧,我也要結婚了,屆時期待你的祝福。”
什麼?
今天,我們這兩個女人被謝解一次又一次的驚嚇著,可還未等我倆回神呢,謝解已經走到床邊上從褲兜裡拿出一枚鑽戒來,“麥寧,我們結婚吧!”
☆、079章 滋味兒如何
那枚戒指,很漂亮。
漂亮得讓人過目不忘,所以當年郝琳才會那麼想要擁有;警察抓住謝解的時候,怎麼都沒能搜出這枚戒指,因此才按最重刑期宣判的。那,現在捏在兩指之間的東西,應是當時他千方設法藏起來的吧,或許他曾想著有一日出來了還能為郝琳戴上。
然而,人活一世的精彩就在於未知,是以誰也不曾想過,當他最終拿出這枚戒指的時候,送給的物件卻是我。
我瞅了瞅謝解那張發白的臉,再看看了白得更加駭人的郝琳。
吸了吸鼻子,慫樣兒似的往後退了退,再擠眉弄眼的警告著謝解,別拉我下水。
可人家完全不當回事兒,直接攆上了床拽過我的手強行就想套那戒指進無名指;嘿,你說我這個人怎麼就這麼賤呢,六年裡心心念唸的就是這樣的畫面,還一直埋怨著不解風情鐵石心腸的他;如今謝解終於鐵樹開了花,當然不計較初衷為哪般的話,這本該就是我一直想要的。
結果,我卻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戒指也應聲掉到了床上;我的床是板的,夏天更沒棉被,所以掉落時的聲音不小。
郝琳鬆了口氣似的抱臂輕笑了起來。
我的手依然被謝解握在手裡,他轉過頭來,一雙憂鬱的黑眸水汪汪地盯著我看。
“……”
潰敗投降,好像面對他時總是這樣,也好像是習慣了他的有求必應。我慢慢的鬆開了拳頭,伸展了五指;他又重新撿起鑽戒來,小心給我戴了上去。
郝琳愣了,急轉直下的劇情,過山車似的心情,讓她有些搖搖欲墜。我不敢去瞧郝琳,也不願去直視謝解,而是無奈的將視線釘在房間裡的任何一處,仿若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過,說來扯淡,也不知道當年謝解搶劫的時候是按照郝琳的尺寸選的還是說隨便拿的,戒指卡在我無名指的指節處怎麼都塞不進了。
於是,我不人道的笑了。
謝解立馬瞪了我一眼,卻機警的大掌一握將我手嚴實的塞進他的拳頭裡,藏起這份尬尷重新笑臉對上郝琳,“謝謝郝大小姐見證我偉大的愛情。”
“愛情?!”郝琳嘲諷的笑了,若有深意的朝我看來,“恭喜了。那五百萬我會盡快給你們,所以……希望你們這偉大的愛情,只是你們兩個人的。”說完,她轉身丟掉了指尖一直燃著的煙,踩著高跟頭也不回的走了。
門咚的一聲關掉的同時,謝解猶如洩氣的氣球一樣蔫了下來,耷拉著頭坐在床邊上目光呆滯一動不動。
我乾乾的笑了笑,“有錢人還真是闊氣喲。”
他沒應我。
意識都還糾纏在一起的手,我小心翼翼地抽了出來,而掛在上指節的戒指也那麼剛好的回到了謝解的手心中。
落下的冰涼才讓他回過神來呆呆的看了我半晌,又攤開手掌瞧著色澤不減的戒指,想了想再次拉過我的手來,順利的套進了小拇指中。
他儘可能的忽略掉郝琳來過的事實,故作輕鬆的笑著道,“看,還是蠻合適的。”
為了配合他的我也癟了癟嘴,伸出小指頭,滿腹不悅道,“小拇指上戴的戒指你懂什麼意思嗎?”
他不甚在意的起身找到了把梳子,衝著鏡子照了起來,“戒指還能有什麼意思啊。”
“……”張了張嘴,算了。我若說是獨身的意思定會被他笑話小孩子氣的,他從不信這些的不是嗎。
“麥寧。”
“嗯。”我應著順道從手上取下了鑽戒伸長了手遞了去,“要不你去賣了吧,說不準能湊上一頓大餐呢。”
謝解側臉看來,“我說的話是真的。”
啥?
“什麼真的?”
“嫁給我。”
驚嚇來得實在突然,我被自己的唾沫給噎住了,捶著胸口緩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接上一句話。所以,本是沉重的氣氛被我逗樂了,謝解扶著額頭顯得十分無奈。
他道,“麥寧,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