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啊,滿京師都傳遍了!誰不誇周家二爺是個情種,聽說林家獲了罪,連夜趕過去,一擲千金買了這位林姨娘回來,這不,正正經經的!和周家二奶奶一天抬進的門呢!”
不等鄒夫人答話,晉夫人話語如珠,已經說了個明明白白,顧夫人瞄著鄒夫人一眼,端起杯子,專心喝起了茶,這趟混水,她是不準備多趟了。
鄒夫人一時不知如何解釋才好,吏部左侍郎家邢老夫人嘆了口氣,看著鄒夫人,誠懇的勸道:
“我是個直性子,你也別見怪,這爺們都有荒唐的時候,也不是大事,可這正妻姨娘,可是主婢大禮,關著禮法規矩,說重了,也是關著國法,半分也壞不得,這事,你是當家主母,得把好關才是,這要是壞了名聲,往後”
邢老夫人嘆了口氣,端起杯子,喝起了茶,鄒夫人臉漲得通紅,忙連聲解釋道:
“哪有這樣的事!我們府上老夫人也知道,最重規矩不過,哪裡容得下這樣的事,斷沒有這樣的事!”
晉夫人悠然的喝著茶,看了眼只顧連口否認的鄒夫人,又轉頭看著皆是一臉明瞭的眾老夫人、夫人,輕輕‘哼’了一聲,不再窮追猛打,笑著轉了話題,
“這是什麼茶?象是香片,可這後味兒可比香片好,你們喝著可覺得好?”
眾人忙端杯子喝茶的喝茶,點頭稱讚的稱讚,七嘴八舌的說起了吃穿玩樂,這妻與妾的話題,再也沒人提起。
沒等午宴開始,鄭大奶奶就聽人一字不落的稟報了後園亮廳裡的這一幕,鄭大奶奶垂著眼皮默然了片刻,吩咐秋彩賞了來稟報的婆子一把大錢,讓人帶著她去前廳找大爺周守哲去了,自己又指揮著眾丫頭婆子忙碌了起來,彷彿壓根沒發生過這麼回事。
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周守哲陰冷著臉,也不理人,拎著長衫,徑直往正院走去。
滿屋的丫頭婆子都被周守哲趕了出來,垂手侍立在飄著雪的院子裡和抄手遊廊下,裝作聽不見的聽著屋裡周守哲的咆哮聲,和鄒夫人急急的安撫解釋和哭聲。
不到一刻鐘,周守哲就摔簾子衝了出去,滿院子丫頭婆子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