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範圍內幫你,一切還是靠你自己。”她看著我,臉色頗有幾分為難。
我低頭,“我知道的,姨娘謝謝你。”
她吸了口氣,打起精神露出了個笑容,“我去追袁筱熙,希望能阻止她。”
我默默點頭,她身形一展,飛快的越入夜色中,轉瞬不見了蹤跡。
“清音……”子衿急切又激動的聲音傳來,被夜帶著落地,還沒站穩就踉蹌著撲了過來,被我一隻手摟著。
我優雅的子衿,我雍容的子衿,我舉止得體從不被人看穿心思的子衿,在我的臂彎中顫抖。
我把清音輕輕的放到他的懷裡,雙手緊擁著他的腰身,“子衿,我說過會保護你,保護孩子的,信我……”
夫在側,子在懷
“這就是你要保護的人?”我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表達我的譏諷味道,毫不顧忌的嘲笑著赫連寒石,“好一個保護得當的相府,你保護你的兒子,我保護我的愛人和我的兒子,誰更得力些?”
這件事本不關赫連寒石什麼,武林高手想要在豪門大家擄人,那幾乎是防不勝防的,更何況還是袁筱溪這樣的一流高手,我氣的是她根本沒有重視過子衿,西廂,小房,看不到半個下人,到處都是親力親為的痕跡。
如果不是‘千機堂’的屬下夠忠心,拖延了時間指引了方向,今天我是不是能追回子衿呢?
“赫連相,今日太晚了,子衿要休息了,我不需要你們任何的照顧,我就歇在子衿房裡,您要鬧騰要趕人,最好不要驚著我的孩子,否則指不定我會幹出什麼事。”丟下話,我攬著子衿就往西廂走,根本不看他們的臉。
“我去溜達下。”我還沒開口,夜已經留給我一個豔麗的背影,忽然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喊也沒用,他不是個樂意被人束縛的人,由他吧。
看著被我踹開門閂破敗的大門,我有些無奈,“咳咳,今夜將就些,我不是故意的。”
子衿低頭淺笑,“就知道是你幹出來的。”
“我還不是急著見你?”咕噥著,眼睛貪婪的看著子衿,輕捧著他的臉,有些委屈,“為什麼離開我?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如果不是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他微微一掙扎,“別,別擠著清音。”
低頭間,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兒已經流著口水呼呼大睡了,小鼻翼一扇一扇的,臉也漲的通紅。
看到這樣的一張臉,整顆心都軟了,軟成了一灘水。
我湊近臉,深吸一口氣,心肺中滿滿的都是乳香,流動著在心頭縈繞,緩緩滑過,不斷的迴圈著。
一直覺得自己還在風流少年,肆意飛揚的年代,轉眼間竟然有了孩子,流淌著我一半血脈的孩子,需要我照顧著長大,慢慢成人的孩子。
當年,我的父母也是這樣看著我的吧,夢境中殘缺的記憶,他們期望憐愛的眼神,現在的我是否也和他們一樣呢?
我的清音,長大了以後,是會象子衿一樣溫柔穩重,還是象我一樣暴躁活躍?是該教他如子衿一般琴棋書畫,還是該學些武功防身?
琴棋書畫?萬一他身子弱怎麼辦?
舞刀弄劍?萬一惹事傷了自己怎麼辦?
一時間,思緒竟然飛的遠遠,直到一雙手拍上我的肩頭,“楚燁,你都看了一炷香了。”
收回思緒,我呵呵的傻笑著,“是嗎?我居然沒感覺。”
“你怪我嗎?”他的目光輕閃,聲音一慣的溫柔。
碧色的衣袍在他的行動間飄蕩,隱隱拂拂,襯著那身子猶如柳梢枝頭,輕盈婉約,只是清瘦了,太瘦。
手指按上他的肩頭,將他壓入床榻間,仔細的除去他的衣衫鞋襪,小心的扯過被褥蓋在他的身上,“這不是你現在該關心的問題,你現在需要的是睡眠,好好的養著身體,等你睡飽了,我們有很多很多時間去回憶從前,期待未來。”
他陷在被褥間,無奈淺笑,“你回答了我就睡。”
靠在床頭,我撫著他的髮絲,“精明如你,也會問這麼傻的問題。”
他笑了,不再言語,靠著我的腰際沉沉的睡去。
分別太久,連他也開始患得患失了嗎?
忍不住的低笑,會患得患失證明他在意,子衿啊子衿,你以為這一次我還會讓你那麼瀟灑的跑嗎?
被褥有些歪,我輕輕的扯著蓋好,眼神忽然瞄到,那雪白的頸項下,一道細長的疤痕,從肩頭到頸下。
這道疤我見過,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