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清音還我,我不爭就是了。”
那人腳下退了兩步,冷笑著,“還給你,你立即就反悔,你以為我會信你?這娃娃不如壓在我這,等你回神族自動放棄爭奪,我再還給你。”
“清音沒滿月,身體嬌嫩無比,我不可能任由你帶走,你的輕功也不可能甩掉我,大不了我追你幾日幾夜,我們試試誰先倒?”我強硬的聲音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清音的襁褓被舉了起來,那人身上散發出冷冷的寒意,“你不怕我殺了他?”
小小的襁褓看上去軟軟的,還沒有一個枕頭大,青嫩的啼哭一下下揪著我的心,扯的我所有強硬的意志在慢慢的崩潰。
“殺了他你就再沒有制約我讓出少主之位的威脅了,殺了他我就再沒有任何顧忌可以對你痛下殺手,失去一個孩子我和子衿可以再生,但是你和任綺羅就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我聲音更冷,臉色陰寒朝他逼近,“試試啊,你要不要試試?”
我這樣的話語反而讓對方有些錯愕,眼中盡是矛盾,面對我的逼近甚至有了猶豫,目光不自覺的看向高舉著的襁褓。
一分神,我整個人團身而上,一掌切上對方的脈門,那人慌亂的想要躲,我快手的抱住了襁褓,快步的後退。
而同時,那人也反應過來了我的意圖,手指緊貼襁褓,身體靠向我。
只要內勁一吐,清音嬌弱的身子可能就會被完全震斷筋脈!
就在電石火花間,更快的一道人影從樹林間竄了出來,一掌拍上黑衣人的身體,打斷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糾纏,也打將黑衣人打飛了出去。
黑衣人的身體在地上翻了個滾,極快的跳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來者。
“別遮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女子冷凝的聲音伴隨著腳步,站在月光下,面容寒到了極致,竟是我的第一人師傅,血親姨娘任靈羽。
黑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任靈羽,猛的抬腿躍入林間。
任靈羽沒追,只是低頭嘆息著,眉宇間盡是愁容。
“姨娘!”我叫聲中,她已經走到我的身邊,與我一起低頭看著手中的襁褓。
紅色的小襁褓裹著一個軟軟嫩嫩的身子,淒厲的哭聲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鮮嫩嫩粉嘟嘟紅豔豔的唇正呼嚕呼嚕吐著口水泡泡,明亮漆黑的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眨巴眨巴,薄薄的鼻翼動了動,竟然咧開無齒的牙齦,笑的象朵花。
象我,真的很象我,但是更象子衿,不,應該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我和子衿的孩子,難怪澐逸他們個個咬死他是我的孩子,可憐當初傻兮兮的我只看到剛生下來時皺巴巴紅撲撲的沒睜眼的他根本沒往自己身上想。
這麼小,重了手怕抱壞了他,輕了怕摔了他,我緊張的捧著,象是捧著易碎的瓷器,小心的舉到面前,呢喃著,“清音,我的清音。”
心頭,很重,又重又酸,小小的身軀在我手中竟似有千斤重,鼻子也酸,眼眶也酸,整個五臟六腑都象是一顆青檸檬,擰出澀澀的味道。
手中的包袱一動,我驚了一跳,全身警戒,一臉凝重,結果等來的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大大笑容,手中的包袱又是一震。
“他,他踢我……”緊張之後,才發現是這個小傢伙玩的開心。
任靈羽嘖嘖讚歎,“真漂亮,和你小時候一樣一個笑容就惹人挖心掏肺,只是可惜了,沒有神族的印記。”
“沒有就沒有。”我喜滋滋的笑著,“男孩子要什麼印記,才不要他承擔那麼多呢,活的輕鬆自在開心就好。”
我的孩子,抱在手中,竟然是這樣的感覺,恨不能把天把地把什麼都給他,只要我能給,只要他對我一個笑容,所有的骨頭都酥了,整個人都沉溺了,只是傻呵呵的咧著嘴,怎麼都合不攏。
任靈羽吐出口氣,“幸好我來的不算晚,能趕得這麼及時。”
我抬起眼,真誠的看著她,“姨娘,謝謝你。”
她輕擺著手,“是我沒想到,有人會公然違反神族的約定,竟然私下出手……”
我沉吟著,“姨娘,我知道她是誰。”
“你知道?”她有些意外。
怎麼可能不知道?交手幾招,招式路數心中基本都知道了,追了那麼久,身形都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人,我交過手,自然清楚內氣相撞間的感覺,除了袁筱熙還能是誰?
“霓裳,任綺羅雖然不是姐姐當年下令的繼承人,卻畢竟是姐姐的骨血,我不能將她趕盡殺絕,只能在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