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唱歌好了,我就不喊了。”門外的人說話不冷不熱。
“我唱歌給你聽!?”我眉頭一立,忽然笑了,“好啊,你想聽我唱歌?”
不等他回答,我已經張開了嘴,“門外的哥哥人太醜,做的雞湯直犯嘔,一頭紅毛象猿猴,捏住小鳥抖一抖,眼睛抽筋轉身走,呀轉身走……”
“轟……”門被一腳踹開,某人頭髮如烈焰升騰張揚在身後,咬牙切齒的瞪著我,“閉嘴!!!”
我悠閒的歪著腦袋,“你叫我唱歌的,而且你犯忌了,門口呆的人怎麼闖進來了?”
他呼吸急促,目光帶著火焰,噴向我。
我手臂一伸,朝他招招,“進來就進來了,反正我洗完了,抱我出去。”
他緊繃著一張臉,想也不想的直接把我從水中撈了起來,水打溼了他的衣服,也懶得管,把我往凳子上一丟,轉身出門。
被破壞的門口颼颼的灌著冷風,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急急的擦著,嘴巴還不忘調侃,“抱起來也不知道拿條棉布給我擋著,可見你有多肖想我的身子。”
他的影子在門口投射下一片陰影,“你倒是很愜意啊,沒有半點身為階下囚的自覺,你還以為自己在‘九音’當你的貴族,指使下人嗎?”
“除了吃的東西讓我感覺到了階下囚的待遇以外,其他都讓我猶如上賓,連路都不用走。”我係好自己的腰帶,衝著他一招手,“過來,抱我回去了。”
他看著我囂張的表情,嘴角撇著,“你還真的一點都不擔憂家人,夠沒心沒肺的。”
“為什麼要擔心?”我意味深長的一笑,“傷了我的愛人,我定然不顧一切的尋死,我死了,我娘就會重回神族公開一切,你們所有的計劃都毀了,而我的爹孃嘛,別說我看不起你們,就你和任靈羽加上遙歌,絕對不會是我爹孃還有袁護法的對手,圈養的殺手之類,成不了氣候的。所以你們根本不敢刺激我,又何必擔心我的愛人會遭到什麼毒手?”
“你還真是什麼情況下都夠冷靜,夠無所謂。”他平靜的話語聽不出心思,也無法辨別到底是諷刺還是讚美。
“只要別碰我的家人,我任何時候都算得上冷靜,一旦觸及我的底線,什麼瘋狂的事我都乾的出來。”我隨意的笑著,但是話語中的味道不言自明,“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我執著的一面。”
“那你就不擔心自己?”他的眼光掃過我的全身,“說是禁制你的武功,神族的手法精妙歸精妙,但是未必不傷身體,你就不擔心從此以後武功全廢?”
“廢了又怎麼樣?”我舒服的直眯眼,“能吃飯能走路能睡覺能陪我的丈夫就行了,我又沒想過一輩子打打殺殺,廢了武功總比廢了四肢強吧?”
他的臉繃的緊緊,抱著我走,陰沉沉的氣息讓人看了真不舒服,尤其是隻要他伸手抱我,先點住手上穴道,出了嘴巴眼珠子,沒有能動的地方了,“你就不能解了我穴道讓我自己跑?反正現在沒武功,我又跑不過你。”
他強硬而堅決,“不行!”
“咕嚕……”我的肚子發出一聲鳴叫,腦袋暈眩,眼睛發花。
餓了這麼久,還泡了個熱水澡,不暈才怪。
我有氣無力的望著他,“喂,叫兩個人做飯,我餓死了。”
他面色古怪,看著不遠處的廚房,“這裡神族的禁咒,沒有神血的幫忙是進不來的,除了我和師傅還有遙歌,這裡是沒有其他人的,你要別人做的,我就去問遙歌。”
我注意到,他提及遙歌名字的時候,眼神中有一絲不屑。
“那算了,去廚房,我指揮你做飯,這總成了吧?”吃他做的飯我是沒有勇氣了,看他的樣子也是不願意求遙歌的人,那麼現在我能想出來的辦法就只有這個了。
我認為,至少有我盯著,有我指揮,就算他做不出好吃的東西,至少能入口吧,但是我錯了,大錯特錯了。
“喂,先把蘿蔔刨皮。”我努著嘴巴,指向地面上的蘿蔔。
他面有難色,“怎麼刨皮?”
我嘴角一抽,聲音無奈,“用刀削,不會用菜刀就用你的劍。”
“唰……”
“唰……”
“唰……”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猶如雪花飛舞,成百上千片的東西在我面前飄蕩。
姿態很美,劍法也很快,只是……
一個蘿蔔有那麼多的皮嗎?
“停,停!”我忙不迭的喊著,“再削就沒了,就這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