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在房中走了兩步。
然後停住,說:“哥,你相信直覺嗎?我總覺得留著她,有一日會給我們張家帶來滅頂之災。”
聽言,張蘇民大感詫異,驚問:“娘娘何出此言?”
都說女人的直覺是天生的,皇后更是女人中的女人,她有這樣的直覺?
張蘇民不由得嚇住。
皇后沉吟著,答道:“她太安靜了,一個國破家亡的人,怎能這般安靜呢?沒有半點仇恨的樣子,倒是跟皇太孫真心相愛起來了,這不尋常,很不尋常!”
下次不准你這麼衝動
“可是,她只是一個小丫頭,即使恨,又能如何?或者,她的安靜只是裝出來的,她根本是在利用皇太孫,然後挑起軒轅王朝的內戰呢?”
“不對,不是這樣!”皇后搖頭否定,說:“我見過她,也讓人暗中觀察過她,絕對不是這樣的。算了,哥——”
皇后擺手打住,看了兄長,乾脆說道:“不管我的直覺是真是假,你想,如果她死在宮外,皇上肯定更牽怒皇太孫了,再有。。。。。。本宮也是為文祺著想,這孩子,好像對她也動了心思。”
“文祺?呵,這女子,看來還真留不得了!”張蘇民被徹底說服,又問:“可是單憑一個符桑,又如何能讓皇太孫上當?”
聽此一問,皇后冷笑,答:“本宮給了符桑一面令牌!”
“啊?”張蘇民不禁又犯了糊塗,問:“娘娘,您是讓符桑拿著您的令牌回去威風?這萬一讓皇上知道。。。。。。”
皇后立即打斷了他,說:“放心吧,哥,介時,本宮就說是這符桑偷了本宮的令牌,以我張家現時在朝中的地位,諒沒人敢公然質疑。”
“好吧,希望一切順利!”張蘇民應了,離去。
斧城驛館裡,奔波了一天,雅歌疲累不堪。
晚膳端上來的時候,想著白間村裡的那孩子,遂於心不忍。
叫來方寂,讓帶了一些食物給送了去。
直到奴才們全部退下,軒轅永凌方抱了雅歌,寵溺地說道:“雅雅,下次不准你這麼衝動,你堂堂一位王妃的血,怎能。。。。。。”
“噓——”雅歌沒有讓他說完,“殿下,災難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再說了,他們都是你的子民,救他,是我們的義務!”
“唉——”聽言,軒轅永凌反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然後憂心道:“說實話,我真怕自己非但給不了他們溫飽,反而讓他們陷入水深火熱,雅雅,如果事情無法挽回,那我如何面對斧城的百姓?”
暖昧
“不,殿下,不會出現那種事的,相信我,你一定可以!”
軒轅永凌一陣動容。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的,他發現雅歌不再那麼排斥他,不再給他冷冰冰的臉色看了。
這些天,她給了他很多鼓勵,每每都讓他那顆挫折的心變得堅強起來。
他深情地執了雅歌的手,白晰滑嫩的肌膚上,那一處刀傷格外的醒目刺眼。
他撫摸著那處傷痕,心疼不已,彷彿傷的是他自己。
房裡的氣氛一時變得暖昧起來。
莫名的,雅歌又慌了。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時,門外傳來稟報:“稟殿下、太孫妃,巡府吳大人率眾官員前來請安!”
大好的情調被人生生打斷,軒轅永凌很是氣惱。
雅歌卻悄悄鬆了一口氣。
這種時候,雅歌自是不好露面的。
軒轅永凌走出房來,果見吳江克領了一屋子的人,黑壓壓地跪了一地。
“都起來吧!”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軒轅永凌自顧地走至上位。
落了座,才問:“夜色已晚,吳大人率眾前來,可不止請安這麼簡單吧?”
那吳江克便揚著諂媚的笑,說:“殿下明鑑,驚聞白間竟有大膽刺客行刺太孫妃,下官擔心殿下與娘娘安危,遂領眾位大人前來探視,至於那些刺客,下官一定。。。。。。”
“吳大人——”未等他說完,軒轅永凌已喝止了他。
語氣嘲諷至極:“吳大人真是好靈通的訊息,太孫妃遇刺一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未知吳大人又是從何得知?”
“這。。。。。。”吳江克一怔,方知落下了大破綻,禁不住冷汗直冒。
軒轅永凌可沒心思看他們演戲,勿自下令:“既然來了,就聽孤命令,明日——隨孤前往上鄉鎮,開匣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