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胡鬧了別人也不能把他如何。可現在要是碰上個愣頭青砍他一刀,他找誰說理去啊。
就算真把人解決了,刀子還不是也捱了。
“總之你們也要機靈點,我們這次來是看那胡家莊的茶葉的,早點辦完事就早點回去,別給我惹事兒。”
手下齊齊應是。
至於夥計是怎麼給少年那撥人安排住宿。甄妙這邊是不操心了,舒舒服服洗了個澡。這才躺在床榻上歇著。
羅天珵換了身乾淨衣裳,拿一塊幹手巾給她絞頭髮。
甄妙就笑:“瑾明,沒想到連丫鬟的活兒你也會幹。”
“這總沒有習武識字難吧,哪有不會幹的,只有不想幹。”
甄妙聽了心中一暖,然後問:“瑾明,那你會挽頭髮嗎?”
“我會解頭髮。”羅天珵似笑非笑。
甄妙臉微紅,白了他一眼。
真是夠了,最近這人越來越奇怪了。
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忙道:“這麼個小縣城,怎麼那麼多習武之人,事情總有點不對勁的樣子。”
“無妨,那些不干我們的事,等去胡府一趟,我們就回京。”羅天珵把玩著手中青絲。
“胡府?國公府在這還有親戚?”甄妙有些納悶。
羅天珵沉默了許久,才道:“總要去看了才知道。”
甄妙乾脆坐了起來,不解的望著羅天珵。
羅天珵拿了木梳給她梳頭髮,一下一下的,快疏通時才道:“阿虎的孃親,剛見到我時似乎認錯了人,後來在我追問下,才說胡府的男主人和我有些相似。我問了那男主人的年紀,和我失蹤數年的四叔相仿。”
說到這裡看了甄妙一眼,眼底恍如深潭道:“四叔當年,是追查祖父墜馬的事失蹤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一直是祖母的一塊心病。但凡有一線可能,我都不打算放過。”
甄妙聽了國公府秘辛,有些訝然:“祖父墜馬,不簡單嗎?”
羅天珵冷笑一聲:“祖父戎馬一生,乃是赫赫有名的常勝將軍,會從馬上跌落致傻,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那明日一早就去吧。”
“嗯,早點睡吧。”羅天珵把手巾丟到一旁,挨著甄妙躺下來,一時半會兒卻睡不著。
要說那胡家男主人是四叔,連他自己都難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