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愣住。
隨便打人巴掌的是她,她卻說自己無理取鬧?
甄妙移開目光,透過隔間的菱形窗戶看外面壓得枝頭沉甸甸的石榴,聲音淡然:“你爭取幸福當然可以,但你禍害別人就不對了。我表哥憑什麼為你的不幸負責?難道因為你倒黴,你痛苦,你做了錯事就可以輕易被原諒?不,你甚至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喬姑娘被甄妙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狠了狠心,道:“縣主,我聽說,您當初嫁入鎮國公府,也是自己爭取的……”
甄妙輕輕瞟她一眼:“喬姑娘,就是因為這個,你才不服氣,才要私下和我說這番話嗎?”
喬姑娘沒吭聲,顯然被甄妙說中了。
對於這樣一位名聲有瑕的縣主,手段明明和自己一樣,卻嫁進了高門,她當然會心生不平。
“行了,話既然已經說完了,那你就早點回家醒酒吧。”甄妙根本就沒想回答喬姑娘的話。
是,對方說的也算事實,可當時這樣做的不是她。就算是她,她憑什麼自揭其短,說給無關緊要的人聽?
喬姑娘頹然望著甄妙的背影,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了這些,是不甘心,還是隱隱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同?
可她毀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轉頭還是高高在上的縣主,而自己回去後,卻很可能和三姐落得同樣的下場,若是那樣,她情願就這麼死了,也不要再回到那牢籠中!
喬姑娘眼中冷光一閃,忽然抬手拔下髻間的金釵就向甄妙後心刺去。
一直如隱形人般的青黛果斷抬腳,把喬姑娘踹飛,幸運的是,她飛出去後落到了床榻上。
甄妙俯下身拾起金釵,走回去放到喬姑娘手裡,嘆氣:“喬姑娘,你這麼衝動,你嫡母知道嗎?”
她看也沒看喬姑娘一眼,帶著青黛飄然而去。
喬姑娘看著手心被金釵劃出的血痕,如夢初醒,匆匆用帕子按住,雙腿像灌了鉛般,一步一步的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