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果然是刺客,甄妙更後悔。
滿大殿的人都沒發現女子不對勁,就她先發制人的把雞腿當飛鏢扔出去招呼刺客了,這也不好解釋啊!
不過在知道二皇子中了奇毒而六皇子倖免時,甄妙倒不怎麼後悔了。
人心都是偏的,她和二皇子可沒什麼交情,至於六皇子,雖有些不著調,但他對太妃好,想想久居深宮的太妃能有這麼個晚輩時不時去探望,也是難得了。
“佳明?”六皇子眼睛眯了起來,顯然是不滿她的回答。
甄妙更不滿,輕哼道:“六皇兄,我可救了你呢,你就用刑訊逼供報答我?”
六皇子有些急了,一把抓住甄妙手腕:“笨蛋,就是這樣,我才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先一步發現刺客的啊,難道你想用手滑這個荒謬的理由去敷衍父皇嗎?相信我,氣頭上的父皇可不管你的身份,定會勃然大怒的。”
甄妙眼睛都瞪圓了,瞄了瞄六皇子的手,詫異看他一眼,心道她當然不會蠢的對昭豐帝也這麼說,可是——這關他什麼事啊!
居然說她笨!她要告訴世子去!
六皇子火燒似的放開甄妙的手,彆扭的撇開臉
這時小皇孫醒了,聲音尖利的哭叫一聲,然後就抱著甄妙不撒手了。
一個內侍匆匆走進來,行了禮:“六皇子,佳明縣主,皇上請您二位過去問話。”
甄妙聞言站起來,小皇孫滿臉驚慌,拽著她死命不撒手。
“景哥兒,我要去見一下你皇祖父,等回來再來看你好不好?”
景哥兒似乎聽不懂甄妙說什麼,拽著她的手更緊了。
甄妙有些吃痛的皺了皺眉。
別看是小孩子,使出吃奶的力氣來,她手腕估計要青了。
無奈的與六皇子對視一眼,六皇子嘆道:“帶他一起過去吧。”
昭豐帝見甄妙抱著景哥兒過來時,有些意外,甄妙告罪道:“小皇孫可能是驚嚇過度,一讓他鬆手,他就哭鬧。”
景哥兒受到巨大驚嚇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臨昏迷前把甄妙的樣子深深記住了,到現在神智還不大清明,就知道死死抓著這救命的稻草,倒是可以理解的。
昭豐帝只覺心裡沉痛,伸手捂了捂胸口,暗吸一口氣才道:“佳明,你是怎麼發現那紅衣女子不對勁的?”
六皇子擔憂的看了甄妙一眼,心中想這傻丫頭要是還說手滑,他該怎麼說才讓父皇消了氣才好。
甄妙卻沒看六皇子,把那緊扒在身上快把她裙子踢下去的景哥兒悲憤的往上提了提,道:“那紅衣女子飛過來時,臣女聞著她身上有股若隱若現的味道,那味道香中帶臭,令人聞之慾嘔。”
見昭豐帝和六皇子都是一臉狐疑之色,甄妙提醒道:“您還記得永王別莊刺殺的那夥人嗎,當時他們的體味與大周百姓不同,也是臣女聞出來的,臣女生來嗅覺就比常人靈敏些。”
聽甄妙這麼一說,昭豐帝也想起了往事,心裡如何想不提,面上倒是露出和藹之色:“佳明,既然景哥兒離不開你,這幾日你就暫且歇在宮中吧。”
第二百七十七章 又丟臉了
待六皇子和甄妙等人退下,昭豐帝扶著雕龍扶手想要站起來,卻又頹然坐了下去。
心腹太監王德海嚇得臉色都白了,到底是心理素質過硬,沒有驚撥出聲,連忙奔過去扶住昭豐帝,顫巍巍地問道:“皇上?”
昭豐帝瞥王德海一眼,還算滿意他的反應,說話有些費力:“去傳張仲寒,記著,太后和皇后那邊,都不得洩露!”
“是,奴婢曉得。”王德海悄悄退出去尋張院判去了,心卻像跌進了冰窟窿似的。
皇上這身體,看樣子已是強弩之末,萬一有個好歹——
他打了個寒戰,不敢再往深處想。
宮中風雨飄搖,甄妙因為陪著小皇孫景哥兒,卻是半點不知的,只是心裡一直惦記著國公府那邊。
她當日沒依著羅天珵的話行事,後來果然引了這麼多麻煩上身,至今困在宮裡回不去,也不知道他那邊如何了。
“母妃——”一個細弱的聲音響起,一隻小手從後面伸出揪住了她的衣袖。
甄妙深吸一口氣,才忍住了以頭撞牆的衝動,緩緩轉過身子,露出個溫和的笑:“景哥兒,你可以叫我佳明姑姑。”
“母妃——”景哥兒仰著頭,語氣堅定。
甄妙撫了撫額頭,心塞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拿雞腿砸刺客,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