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言緊緊勾著徐程的脖頸,上身一個用力,把臉湊向了對方。一個溫柔纏綿的吻結束後,他無奈又寵溺地輕輕呢喃,“徐程,我這輩子被你吃得死死的。”
把佯裝出來的憤怒面具撤掉,白子言已經換上了無可奈何的神情,望向徐程的目光深情又痴纏,眸子像一個漩渦,不斷吸引著徐程。
他真想在白子言給的愛海中溺亡。
在上方的徐程被這深情包裹著,緊緊摟著白子言,心裡莫名地心安。
這個男人眼裡只有自己,而自己眼裡只有他。
徐程忍不住再度俯身親吻身下的男人,溫柔繾綣,讓人捨不得放開。
在陰暗的角落,一個人影融進黑暗中,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眼前不算清楚但也絕不模糊的畫面,死死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那人影只是出現了一會,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彷彿從未出現一樣。
“人已經走了,你壓夠了就起來。”
白子言先一步從情yu中脫離,拍了拍徐程的臉頰,示意對方趕緊起開。
“你個沒良心的,利用完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徐程邊唸叨著,邊起身,坐到一旁,一把把白子言拉到自己的懷裡死死箍著。
“你把話說清楚,誰利用誰?”
白子言像炸了毛的貓,對著徐程的胳膊猛的一頓掐。
他的感官比他敏銳多了,如果不是他一早就知道有人來了,還知道那個人是關沐兮,他怎麼可能拉著他沒羞沒躁地地板上發sao?
白子言知道徐程的不安,需要宣示自己的主權,也就由著他去,也乖乖配合他,不過這也讓他丟臉丟大發了。
“嘿嘿嘿,哥利用了你,是哥的錯。”
徐程笑得很燦爛,一雙黑眸在夜裡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辰還要耀眼,白子言再怎麼彆扭,此時也生不起氣來,用力掐了掐在傻樂的男人的臉,他沒好氣地開口:“好啦,這下我臉被你丟到姥姥家了。”
如果關沐兮把這事說出去,被白家和徐家的長輩知道這事,他和徐程以後該怎麼辦?
白子言不免在心裡擔憂起來,早知道他就不該心軟隨徐程胡鬧,這下玩過火了,埋下了關沐兮這顆不定時zha單。
他愁啊愁,白淨如玉的俊臉皺成了一團。
徐程還沉浸在趕走情敵的喜悅之中,猝不及防地撞見白子言愁眉苦臉的面容,笑意立馬收斂了起來。
“怎麼啦?”
“你說那個關家大小姐把我們的事情宣揚出去,我們以後該怎麼辦呢?”
他不在乎外人怎麼看他們,可他在意兩家長輩的態度……
“宣揚出去又怎樣?我們遲早要跟爸媽攤牌,我恨不得現在就和父母說我們的事,如果他們反對,我們就不回去……”徐程的態度很強勢,似乎已經做好了應對家長的準備。
白子言愣愣看著徐程,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很欣慰,卻也不希望徐程因為他和徐家鬧掰。
“我一點都不著急,真的……”
只要他在自己身邊,白子言不在乎和不和父母攤牌,如果哪一天,他們真的察覺到了什麼,他們說什麼都不放手,然而眼下,能瞞多久是多久。
白子言不著急,徐程心裡著急,他已經聽說白家在張羅著給白子言相親,給他物色白太太的人選。
如果他和白子楓一樣,有一個像徐妙那樣的女人,白家的人就不會這樣大張旗鼓地給他介紹女人,可偏偏白子言身邊這麼多年一個女人都沒有,白家的長輩擔心呀!
不是說他不優秀找不到女人,而是他沒有那個心思。因為這樣,白家人才急得上火。
“我不同意,他們也沒法逼我。”
白子言從小就是一個任性的主,別看他對誰都是一副溫文爾雅態度謙和很好說話的模樣,心裡實際腹黑著。
能在s市佔了一席之地,他會單純友好到哪裡去?
他的孩子氣只對徐程,任性也只對他。徐程對他而言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在他面前,他可以渾身心地放鬆,任性地潑皮耍賴,開懷地笑出眼淚。
“再過幾年,他們年紀大了一點,折騰不動了,不再熱衷於給我介紹女人了,我再說我們的關係,到那個時候,他們就算想攔著我們也沒辦法了。”
白子言沒想過現在和家人坦誠,只想偷著時光來度日。
只要他們兩人都不放棄,這場戰爭打多久都無所謂,只要對方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