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在外的當了姑子的公主,非議勢必不會少,而有這個封號,便是代表著父皇的*愛,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封號?是要快點定下來,可是我怎麼知道什麼封號好聽?什麼封號有地位呢?還是姑姑你想吧。”抱著好容易鴕鳥出動的室宜,我接著餵飯,以後就是我的女兒了,絕對不能餓著累著。
“一般公主的封號是怎麼取的?”小路子道,“再依著那個取一個就是了。”
“公主,娘娘的封號,除了皇上特賜的,便都是尚宮局擬了出來挑選好的,咱們公主的封號,既然說了要主子來取,便也是賜名了,可不能浪費了這個機會。”柔亦得意的展示自己的才學和機智,“不如我們挑幾個字,叫公主和主子各自挑一個字,怎麼樣?”
“就你有主意。”小路子不屑,“奴才還是聽姑姑的。”
“皇上不許人提及她的孃親,不如公主的封號,就用她孃親的名字,好歹,也是她一直陪著她了。”姑姑試探著看我的意思,“若是不好也就算了。”
“錦瑟。”我們還沒說什麼,室宜卻突然拍著桌子說話了。
“她說什麼?”小路子急著問。
“她說錦瑟。”柔亦答,“你是聾了嗎?”
我大睜著眼等著室宜的下文,可是等著好久,她還是一口一口的喝著桂花米露,沒有再表示什麼的意思。
“既然公主同意,就用錦瑟。”姑姑催著小路子去勤政殿去請旨,“是錦瑟,你別記混了。”
“報仇!”她又說。
合起來就是,“錦瑟,報仇。”
這些日子以來,她銘記的,唯有這件事情嗎?
我擁住她小小的身子,“報仇,我們報仇。”
室宜,不急,不急。
要你先回來,要讓她膽戰心驚幾天,要讓她知道,她失手,殺了多麼不該殺的人,叫她知道,因果報應,總是要還的。
室宜睡在我的身側,懷裡,是錦瑟的靈牌,並不是我忌憚,還是心裡有鬼,可是一個靈牌躺在我身邊,總是感覺怪怪的,我翻來覆去,總是忍不住盯著那塊靈牌,就是餘光掃到,也是那塊冷冰冰的木板。
很嚇人,很嚇人有沒有?
罷了罷了,今晚我是真的不能與鬼*了,為室宜掖好被角,我輕手輕腳的出了內室,柔亦還在給室宜收拾用物,壓根沒有睡,我們兩個關好殿門,溜出了芙湘殿。
“主子,大晚上好好的,你怎麼不睡?”柔亦問道,“起了個大早,你不困嗎?”
“困啊!怎麼可能不困?”我無奈撇嘴,“可是錦瑟的靈牌擺在我的*上,怎麼都覺得怪怪的,所以就出來走走。”
“這樣啊!”柔亦無奈笑笑,“可是室宜這麼小就沒了娘,也確實可憐,主子只好慢慢接受了。”
“是啊!慢慢來嘛,也許以後室宜依賴我們,就捨得離開那塊木牌了。”我和她坐在石階上看月亮,“柔亦你說,如果月亮上真的住著嫦娥,住著玉兔,那麼大那麼空的地方,她們是不是也彼此完全分不開啊?”
“那奴婢猜不著,神仙嘛,絕情寡慾,本來就跟我們不一樣。”柔亦託著腮,“可是按說也不對,玉皇和王母,不就是夫妻嗎?”
“傻丫頭,惦記什麼呢?”我敲她的腦袋,“人們都說神仙眷侶,可見神仙也是有情有愛的。”
可是神仙在一起,又是什麼樣子呢?
是比翼雙飛嗎?出雙入對嗎?
“怎麼可能?若不然怎麼會有隻羨鴛鴦不羨仙?”宮門口婷婷然走進一個身影,暗影下我看不清楚,可是聲音卻那樣熟悉,我正疑惑間,便見她在月色裡露頭,“鍾靈,這麼快,又想不起我了?”
文璃?
“你怎麼會大半夜到處亂逛啊?”我笑著下去迎她,“不是說,要好好歇幾天嗎?”
“我來跟你道別啊!”她大笑,月光下,她月青色的長袍也閃動好看的光,我竟然也是這樣一身衣裙,柔亦笑道,“打奴婢這兒望過去,主子和文小姐,跟仙女一樣的漂亮呢。”
“是嗎?”她得意的轉身,攬住我的肩膀,“我們有沒有很像?”
“那倒不至於,若說好看,還是主子好看,可是她太胖了點,還是文小姐像是仙女,好歹,可以飛起來。”柔亦笑著打趣完,給顆糖吃再打一巴掌,果然是她的作風,不等我發作,便打著哈欠回屋了,“不打擾主子修仙,奴婢告退了哦!”
“柔亦你這個死丫頭!”我怒吼,卻被文璃拉著,“她們都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