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實在是身上不大爽俐;待日後再來,是一樣的。”
宋嘉語長進不少;跟著道,“是啊;出來時;祖母還說叫我小心照顧大姐姐;賀一賀斐姐姐便叫我們回去的。”
秦老太太也不好說什麼,秦斐見母親此時已經回神咂摸出宋嘉言的話中之意,臉色拉了下來,秦斐生怕母親說什麼失禮的話,忙道,“好妹妹,多謝你來賀我生辰。我送一送妹妹吧。”若是再來一番言辭對陣,可就真難收場了。宋嘉言惱怒時,連景惠長公主尚且鎩羽而歸,她娘可真沒景惠長公主那面子。
宋嘉言也不欲多加糾纏,笑,“有勞姐姐了。”再次別過秦家人,宋嘉言踩著呂嬤嬤教導過的優雅步子,儀態萬分的帶著宋嘉語回家了。
秦老太太忍無可忍,讓孫媳婦、丫環、婆子都退下,怒問,“你那是說的什麼話!”
秦三太太還委屈呢,“是,是老爺跟我說,似乎相中了箏丫頭……我就是勸她幾句,又無惡意。崢兒那樣斯文的孩子,總要給他找個性子溫順些的……”
“閉嘴!”秦老太太怒斥,“你在勸誰!人家跟你有什麼關係!相中?相中!你相中了誰?你又以為自己是誰?你夫無職,子無官,你憑什麼去勸人家三品大員家的嫡長女!人家自己的閨女,難道不會自己教導,用得著你教你勸!你是哪棵蔥哪頭蒜!要是外頭有個蠢婦人要教導斐兒,你高不高興!”
秦老太太冷笑,“你別白日做夢了,人家公門侯府,有的是人求娶!憑你這種婆婆,若有人肯進門才怪!別總以為自己兒子多麼有出息,世上有出息的人多了去,多一個秦崢不多,少一個秦崢不少!不過是有人瞧著太爺的面子,對小孩子說些奉承話,你就當真以為自己兒子有一無二了,我看你是白日發夢!”自從老爺子退了尚書位,整個府第便冷清下來,這裡外的區別,老太太深有所感。若是老爺子在尚書位,求娶宋氏女還算門當戶對,如今三子從未出仕,老爺子去了尚書職,說不得還得靠著前頭的交情才能謀到這樁婚事。這還不單是為了宋嘉言個人條件不差,關鍵宋榮在朝中前景實在太好,若能與宋家聯姻,娶了宋嘉言,對秦崢的助力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此事,八字尚無一撇,正需秦崢自己爭氣上進表現的時候,自家也得籠絡好那丫頭才是!結果,竟遇著蠢女人拆臺,秦老太太如何不惱。索性給這蠢婦潑一桶冷水,也澆醒她這痴心妄想。
秦三太太被婆婆罵了一頓,她張了張嘴,半天說了一句,“娘,那丫頭也不是善茬啊,你看她跟我說的什麼?”
“跟你說的什麼!”秦老太太幾乎要給這媳婦氣樂了,“人家說你自己的茶自己喜歡自己收好!人家根本不稀罕!”如今是自己孫子先動了心,何況宋家條件的確好,老太太方樂見其成。
秦三太太瞪大眼睛,頗覺不可思議,“這麼說,她瞧不上咱們崢兒?”天下,竟然會有女孩兒瞧不上她兒子?天哪!天哪!這個世道怎麼了!
秦老太太淡淡地,“若我是三品大員的嫡女,有公門侯府可嫁,何必看上一個白衣小後生!何況,還有一個不省事的婆婆。”
秦三太太的臉脹的通紅,心下又隱隱有些後悔,“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是好意沒把她當成外人才那樣說的。她看不上我的兒子,我也看不上她。”
秦老太太一聲冷笑,道,“那可是正好,你出去交際時相看別家女孩兒吧,找個比宋家丫頭更好的,才是本事呢。”
盯著小兒媳的臉,秦老太太道,“父親為朝中正三品戶部侍郎,外祖父是武安侯府,嫡親姨母是寧安侯夫人。照著這個標準,找個更好的來吧。”
老太爺如今辭了官,成日在家悠然度日,不一時也知道了這事兒,嘆道,“真是誤事。”
秦老太太早胸有成竹,道,“倒也無妨,言丫頭說身子不適早早走了,不如明日備些禮,叫崢兒去宋家走一趟。正是休沐,也叫崢兒向子熙求教文章,他明年要考秀才呢。”
“就這麼辦吧。”
秦老太太嘆口氣,“這樁親事自然是好,三媳婦太笨,言丫頭又太厲害,日後有的磨呢。”想一想宋嘉言噎三媳婦的幾句話,這若是自家閨女,老太太也是極喜歡的。結果,角色轉換,自家成了被噎的一方,就不那麼舒服了。
老太爺不以為然,“我也只能護住孩子們這幾年了,沒個厲害人,以後全家去討飯得了!”兒子輩沒有太出息的人,就得指望著孫子輩了。幸而孫子中還有可調教者,這麼一大攤子家業,不是好撐的,男人在外面忙事業,若家裡弄個蠢婆娘,日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