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問了多少次,她還是那句話,不知。
道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冰眸裡夾雜著滔天怒火,下手越發用力。
“呵…我…我心悅了你幾十年,如今你卻為了,為了一隻狐狸要殺我,呵!我就討厭那隻狐狸!我討厭你對它溫柔的模樣!我趁它昏倒把它殺了,屍體已經拋之河流!啊絕,我得不到你,別人也休想得到你!”女子斷斷續續的說著,臉上通紅已經青筋暴起,她眸子裡帶著癲狂。
道士聽完眸子變得猩紅,一個用力女子沒了氣息,他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腦海“嗡嗡”作響,顫抖著身體,不停的搖著腦袋。
怎麼可能,它怎麼會死!
腦海裡不停的浮現之前與小狐在一起的一幕幕。
它怒罵他的聲音,它撒嬌的模樣,它*的看著他,它狼吞虎嚥的吃著他做的菜,一幕幕琴藝的在腦海浮現,猶如昨日。
那樣的一個它,怎會死!
他活了300百年,每日每月每年都在重複的做著同樣的事,生命冗長索然無味,是那隻小狐給他孤寂的人生帶來了『色』彩。
越與它相處,他生命的『色』彩越發的濃郁,就像是由黑白變成了五彩的世界。
是它給他的人生帶來了歡樂,他也一直在等著它化人形,可…
它怎麼會死!它怎麼忍心拋下它的東西,讓他的世界重新變成黑白!
他怎麼能允許它死!
道士的臉慢慢的變得猙獰,起身朝眾人低吼:“去找白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是掌門…”眾道士低頭抱拳,下一秒大殿裡只剩道士一人,還有那女子的屍體。
他緊握著拳頭看向遠方,腦海裡全是小狐的模樣,就算找遍天下,他也要找到它!
近一千名道士在那山林找了七天七夜,也沒有找到小狐,去了它之前的深山,那裡也沒有它的身影。
道士們又把最近的河流打撈了無數遍,沒有小狐的屍體。
他們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們沒有見過那隻小白狐,只憑著畫像去找,可無論人還是妖,見過那隻白狐的寥寥無幾,好像它從未在這個世上出現一般。
道士每天都躲在竹屋,每天每日三餐他都會做好那隻小狐最愛的雞肉,等著那隻貪吃的小白狐,一直這麼下去,七天,十四天,一個月,三個月,半年,可那隻白『色』的身影一直未出現。
他每每看著竹屋,回想著與小狐在一起的一幕幕,心臟那裡總會疼的彷彿無數刀在割。
他的小狐,或許真的已經離開麼他。
可他不願去信,每天依舊做好飯菜,等著那隻小狐。
漫長的等待折磨著他快要瘋掉,他的世界沒了那隻小狐,再一次變成了黑白。
一年後
某座城池內,一間酒樓裡幾個道士打扮的在包間裡商量著什麼。
“掌門,這隻惡妖隱藏在這家酒樓,可它善於幻化人形,根本捕捉不到它的妖氣,您覺得要如何是好?”
一名道士看向上方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有著嫡仙的臉龐,可他卻散發著一股冷氣,尤其是那雙眸子,猶如千年寒冰般陰冷,似是看一眼便要把人凍結。
白衣男子未說話,只是盯著一樓的一盤菜出神。
道士搖了搖頭,可不敢多說什麼,自從一年前掌門便變得如此,『性』子越發陰冷,話也越來越少,待在門派裡的時間也少的可憐。
每日都去竹屋,有時一呆就是一月之久,他們都知道,他這是在等著那隻不會回來的小狐。
那隻小狐已經死了,可掌門依舊堅信它沒死,每天派人去追尋那隻狐狸的下落。
已經找了一年之久,這麼久都沒有它的身影,它已經回不來了。
可這事誰都不敢在掌門面前提,誰提便是一個死的下場。
房間裡靜默無語,誰也不敢出聲打擾白衣男子。
而他一直盯著那盤雞肉久久不能回神。
這時一樓門口進來了兩位客人,一男一女,兩人一進門店鋪裡的視線全部聚集在兩人身上。
尤其是那名女子,視線匯聚更多,她著一身米『色』衣裳,三千髮絲簡單束起,只用一根玉簪束起。
挺立的小鼻,紅潤的櫻桃小嘴,巴掌大的小臉未施粉黛,依舊傾國傾城,最吸引人的是那一雙靈動的桃花眼,彷彿會說話一般。
她身上的氣質猶如一隻妖精般,吸引人的眼球,此時她笑眯眯的對著旁邊的男子說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