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塵狐狸眼瞅了眼桌子上的好酒好菜,鄙視道:“看你挺有滋有潤。”
劉宗起身大步朝夜千傲走去,跪地抱拳:“末將參見二皇子!不,末將參見攝政王!”
已經許多年沒見過二皇子了,還是太上皇在位時,他帶二皇子來過南境一次,若沒有那次的見面,想必二皇子站在他面前他都認不出。
夜千傲把他扶起,“劉將軍請起。”
劉宗打量著他,錯愕道:“王爺,您這是怎麼了?怎會是這般模樣?太上皇他可還好?您怎麼突然會來南境?!還有這幾位是……”
夜千傲抿了抿唇,沉聲道:“劉將軍,接下來的話每句都是實情,縱使你難以接受但請幫助我。”
劉宗滿頭霧水,“王爺,您在講何?”
“你遇刺是當朝皇上所為,他不是夜千澤,本名叫紀離殤是巫族族長得以倖存的兒子。巫族大長老在父皇滅巫族的那天,帶著紀離殤逃脫,之後他們潛伏在夜國,紀離殤帶著夜千澤的人皮面具,用他的模樣生活在皇宮,長達數十年。”
劉宗瞳孔一縮,搖著頭不可置道:“王爺,此事當真?”
這一件件事猶如天方夜譚般。
“句句屬實,是紀離殤親口所說。直到夜千澤長大,他給我下了七星海棠,威脅父皇給他太子之位。之後登位,他把父皇囚禁,還……還砍下他一隻手臂!”夜千傲握拳身體微微輕顫。
他之前想不明白為何父皇那般縱容紀離殤,直到那晚刺殺他才知道,紀離殤給他下了毒,父皇才會因他處處受限。
那晚他甚至跪在地上求紀離殤,他一命換巫族全族的命,只願讓他放過父皇,可他的卑微卻被紀離殤放在腳底踐踏。
他說,他的命還不如一隻螻蟻,他殺掉嫌髒手,他說,他放過他,要讓他嚐盡世上最絕望痛苦的事。
唯有活著才能報仇,那一刻他丟下父皇獨自苟且,他知他卑賤,但未有活著才能救父皇,才能奪回夜國。
阿金聽得唏噓不已,說實在的是夜政有錯在先,紀離殤報仇也是因果迴圈,但他太過貪婪。
小陌說過,無論紀離殤怎樣在夜國腥風血雨,她都不會過問去管,只要不動陌國就好。
可紀離殤動了不該動的人,貪婪到想一統天下,心狠到不顧一切,憑這點紀離殤就算在可憐,但死有餘辜。
劉宗呆愣住了,他膛目結舌的望著夜千傲,消化著這一件件如天方夜譚般的事。
之前九皇子上東宮之位時,他就百思不解,論朝政當屬二皇子最為突出,皇上怎的封了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為太子。
還有,“夜千澤”為皇有段時間不管朝政,任由災民四起。
在新皇登位後他給太上皇寫過信問安,卻沒有得到回覆。
這一切一切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
良久後,他沉聲道:“王爺,請屬臣多嘴一問,此事可當真?”
夜千傲抱拳,“句句屬實,如今我以無任何權勢,請劉將軍助我奪回夜國!”
劉宗跪地,抱拳大聲道:“臣聽從攝政王吩咐!”
他不想管幾十年前的塵封往事,只知道如今的夜國不姓夜,而他只忠於夜國,只忠於太上皇,只要夜家有難,他不管什麼叛國罪名,會毫無底線的站在夜家。
只因,他這個人是太上皇所救,只因他劉宗一生侍奉與夜家!
夜千傲扶起他,再次朝他抱拳,“多謝劉將軍。”
阿金再次唏噓,雖夜政為人心狠了些,可心腹真的是忠心耿耿,哪怕夜家如今已經敗落,哪怕會因此落得叛國罪名,被夜國百姓唾罵百年,說不定還會連累到家人。
對他種種不利的情況下,依舊毅然決然的選擇忠於夜家,真是一條漢子,他佩服他。
劉宗搖頭,自責道:“王爺不必客氣,紀離殤在夜國攪弄風雲多年臣卻一無所知,沒有當即救下皇上,是臣的失職,臣有罪,若能助王爺奪回夜國,也算是將功抵罪。不過王爺,皇上他可還好?”
“如今紀離殤在想法設法折磨父皇,一時不會殺他,可受的罪卻是……”夜千傲握了握拳頭,“我本應與父皇一同共苦,卻丟下父皇獨自苟且,不是為活命,只為有朝一日能救回父皇,再次期間我會不顧一切的活著。”
楚郎實在忍不住插嘴吐槽:“敘舊敘了半天也該做正事了吧,現在不是這麼傷感兮兮的時候,得早日拿下煙城邁出復仇的第一步,才能儘快取下紀離殤狗頭。劉宗啊,你如今也是我們一夥了,趕緊下令整裝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