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去,這些天我一直以為是在夢中,我難以想象王爺與王妃,怎的,怎的就突然沒了,留下這三個孩子,以後他們該怎麼辦…”
阿金嘆氣道:“小陌有我們,可小羽與小犀那邊……他們每天都吵著要見姐姐,我們不知該怎麼與他們說,他們的父母已經離世。”
也難以想象等後天,兩小隻與幾位老人,得知陌叔他們已經離開,該是多麼悲痛。
世上最最悲痛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王管家放下食盒,看了眼陌靈,泣不成聲的離去。
阿金開啟食盒,把飯菜放到桌子上,而後走到床邊坐下,“你們吃些吧。”
眾人搖了搖頭,“沒胃口。”
阿金又看向旁邊,望著陌靈一言不發的白逸軒,“我們這幾天好歹吃了些,你已經五六天不吃不喝不睡,如此下去你頂不住去吃些。”
白逸軒搖搖頭,而後繼續看著陌靈。
阿金搖了搖頭,這些天除了小陌,最難受的莫過於小白臉吧。
他愛小陌,卻沒能護她的父母,這份自責與愧疚帶來的痛苦,不會比小陌少。
午夜來臨,小夥伴們都抵不住睏意,陸陸續續睡了去,只有白逸軒一人,他緊望著陌靈,整個人被自責與痛楚所籠罩。
第二天破曉時分,陌靈睜開空洞的眼睛,坐起身便是找酒。
這些天除了睡便是醉,頭疼到快要炸開,腦袋昏昏沉沉,似是下一瞬便要暈了過去。
可她無暇去顧及自己的身子,只想大醉然後在夢中去見她的父母。
空洞著眸子一罈接著一罈灌著自己,不分白天黑夜的喝酒大醉,讓她的嗓子又疼又沙啞,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辛辣的酒入喉嗓子疼痛不已,可也不及她心裡的萬分之一的疼。
麻木的喝著酒,眼淚已經哭到流不出來,可心那裡卻撕心裂肺的疼,沒有隨著喝酒而掩蓋疼痛,反而那疼痛每天乘以百倍的日益加深。
“靈兒,對不起……是我的錯,你別喝了,別糟蹋自己的身子了,可好…”
白逸軒說著說著,想去奪她的酒罈。
陌靈空洞著雙眸的望著他,躲開他的手,而後繼續灌著自己。
小夥們聽到聲音忙睜開了眼,看到她又在喝,齊齊出聲勸著她,雖然知道她絲毫也聽不進去。
見她不回話不出聲連看都不看他們,隱忍幾天的柳傾塵,終於爆發了。
他走到陌靈跟前,一把奪過她的酒,紅著眸子怒喊:“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糟蹋死,才心滿意足!你在哭在鬧,陌王他們已經離開,難道你就這麼消沉下去!你讓小羽跟小犀,還有你的皇奶奶他們該怎麼辦!你看看你如今都變成什麼樣了,我求你,你別在糟蹋自己了可好?”
幾天讓她本就消瘦的身子越發瘦,瘦到只剩下一層皮,眼睛紅腫,頭髮凌亂像個瘋子,幫她清理她就讓他們出去。
此時的她哪裡有往日半分神采,此刻的她猶如一個慘敗的破布娃娃。
他不想看到她這般,她在疼,他的心何嘗不是愛倍受煎熬。
可,那些事已經發生,在怎麼傷心難過,都已經回力無天。
她究竟要悲痛到什麼時候!她這樣,讓兩個小傢伙該怎麼辦!
陌靈空洞著眸子望著他,嗓子沙啞到只能發出一點兒聲音,“滾。”
說完,伸手去奪酒罈。
“不許在喝!陌靈,你能不能振作起來!”
“滾,給,我…”
“不許在喝!”
陌靈空洞著眸子,拔下他的佩劍,指著他的心臟,“給,我…”
阿金嘆了口氣,起身把酒罈給陌靈,而後拉著柳傾塵坐下,“若是喝酒能減少她的痛苦,就讓她喝吧。”
柳傾塵咬著牙狠狠瞪著陌靈,“我就不信她真把我殺了!讓她喝?你看她嗓子都成什麼樣了!!”
玄蒼揉了揉眼,“那都是小事,我開一副藥方,喝兩次就能好。可,她的心病卻沒藥可治。”
一個小時後,陌靈再次醉倒,醉夢中依舊是父母的笑臉,她望著他們的臉,說著已經說了幾千遍的對不起,可回應她的永遠是那些夢中片段。
可就算如此,她依舊很知足。
二十五號,中午時分,天空紛紛揚揚飄著大雪,天氣格外陰沉,陌王府突的闖進了幾個男人。
他們抬著一副諾大的棺材,在雪中一步一步走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