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下人突的看到棺材,齊齊驚了一把,他們詢問,怒斥那幾個人,怎的把這不祥之物抬到了王府。
可等他們開啟棺材,看到裡面那兩張熟悉的面孔,跟全身的鮮血,還有心臟那裡的兩個窟窿時。
下人們捂著嘴巴腿一軟跌倒在地,悲痛欲絕的放聲大哭。
“怎會是王爺王妃!”
“王爺,王妃!”
“王爺!!!王妃!!!”
他們以為是在夢中,哭著使勁掐著自己,可結果讓他們不得不相信,那兩個極好的主子,待他們如家人般的主子,就這麼,就這麼死了……
下人們陸陸續續湧到門口,看到那兩張蒼白如紙已經沒了氣息的臉,齊齊跌倒在地放聲大哭。
此情此景在這茫茫大雪中,顯得分外淒涼,整座王府被突如其來的噩耗所籠罩,瀰漫著濃濃的悲涼。
而女弟子們自然也得到了訊息,三百多人立馬跑到靈園,想必阿靈已經得知了訊息,她根本不是得了傳染病,而是在悲痛。
紛紛溼了眼眶,阿靈對她們來說如同是恩人,可她這些時日在痛苦中度過,她們竟一點兒訊息都未得知。
本諾大的臥房一下子被女弟子所佔據,還些人在外間待著,當看到頭髮凌亂在夢中說著酒話的陌靈,眼淚刷一下流了下來。
幾日沒見,怎會瘦到這般……
阿金他們見女弟子們前來,心下明瞭,對視了一眼,朝門口走去。
入眼便是下人跪在棺材邊,痛哭流涕的一幕。
看的幾個大男人眼角也不由的發酸,而孟清毓與凌菲妍,捂著嘴巴隱忍著淚水走到棺材前,待看到裡面的人,終忍不住心中酸楚,放聲大哭。
直到今天,她們才接受陌王他們離去的事實。
阿金深呼吸一口氣,把棺材蓋蓋上,看向泣不成聲的王管家,“抬入正廳,王府掛上白綾吧…”
下人們跟在棺材後,哭著問著――
“是誰,是誰害了王爺王妃!”
“他們…他們怎會死,明明只是去求劍!”
“老天你真是不公,為何要讓這麼好的人斷送了性命!”
“郡主知道麼,公子小姐知道麼,他們,他們該…”
棺材還沒抬到正廳,突的進來幾個御林軍打扮的人,他們看了眼棺材,朝最前方的幾人道:“皇上有令,讓陌王爺與王妃的屍體入宮,由皇宮發喪。”
說完,接過棺材,抬著朝門口走去。
小廝丫鬟哭著跟著後面,“能不能在多一會,奴才想多陪陪王爺王妃。”
“這好好的怎會說沒就沒了,為什麼!為什麼!”
“大人,能不能讓王妃,王爺多留一會,郡主,郡主她還沒見…”
“大人,能否多留一會,能不能由王府發喪…”
“大人可否能告知,王爺,王妃為何會去了…”
幾個御林軍抬著棺材滿臉沉重的走著,並沒有回他們的話。
待走到門口,把棺材放在馬車架上,幾個御林軍朝阿金他們抱了下拳,沉重道:“請諸位節哀。”
說完,匆匆架著馬離去,小廝丫鬟跟在後面跑著,直到追出去好遠,追不上馬車架,才相互攙扶著哭著回到門前。
他們望著阿金幾人,問他們王妃王爺為何會死。
阿金動了動嘴,“中了別人的計謀被暗殺。”
下人們聽完,又哭著詢問為何會如此。
阿金並沒有回答,看向王管家:“王府可以掛上白綾了。”
王管家擦了擦眼淚,深呼吸一口氣,哽咽道:“莫要在哭,郡主跟公子小姐需要我們,把王府佈置一下,還有莫要去擾郡主。”
阿金他們回到靈園,陌靈已經酒醒,對眼前的女弟子熟視無睹,機械的找著酒喝。
阿金坐到床邊,柔聲道:“小陌,方才陌叔他們的屍體抬回了王府,而後你皇叔讓人抬進了皇宮,說由皇宮發喪,想必不是明日就是後日,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陌靈拿酒的手一頓,她猙獰著臉,發出一聲聲沙啞乾澀的大叫,“他們,沒有死!他們,沒有死!誰在說我爹孃死了,我就殺了誰!他們沒有死!!那不是他們的屍首!”
“小陌,兩小隻跟你皇奶奶與姥姥他們,不多時便會得到訊息,你該振作起來,陪在老人身邊。我知你難過,可那些老人已經受不了刺激,你現在應該陪在幾位老人身邊,好麼,不喝了,我們陪你去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