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下就走了?”
換做我答,“反正你也開學了,我們也有好長時間見不到了,有啥好說的。”
霞聽見我上半句,先回了個,“還沒開學呢……”然後聽見我下半句,聲調高了一度,埋怨起來,“分別時和朋友說再見是禮節啊神婆!”
“再見?”我立刻覺得自己佔著理,“我說了呀!你不是派了人到木屋去接我的麼?我讓他帶了問候給你,你沒收到?”
聽筒裡安靜下來,我只聽見電流聲,忍不樁喂’了兩下,剛以為電話斷了準備放下聽筒時,霞開口了,“什麼問候?什麼派了人?我沒派!”
“唵?”我驚訝。
霞繼續快語,“我剛回家就被我爸給關起來了,不准我外出,不准我見朋友,也不准我打電話!我被關了三天,連浩宇也沒見到!”
“唵?還想著浩宇呢,你爸不就是防著他麼!”我笑了起來,笑完後我發覺我弄錯了重點。重點是,去木屋接我的人不是霞派的人,那是誰呢?來者自報的可是霞的家門,中嶽實業不是麼?這還真有點奇怪。
但是霞開始追問我小村廟裡後來發生的事情了,我草草應付,不想跟她說細節。霞對我的態度很不滿意,叨叨埋怨幾句,然後帶著點威脅的語氣跟我說,“再過三個月我就回來了!”
“書讀完了?”我問,“畢業了?”
“沒,”霞答,“接下來的學年主要是實習,我在S市找了個單位,這次會待半年呢!”
我剛準備來句,‘那不錯啊,離我現在這地方挺近的’,突覺這話說了沒意義,3個月後我能在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之三
掛了電話後我還是覺得肚子漲得厲害,遂爬到床上仰天躺著,一邊摸著肚皮消食,一邊想著什麼時候去探宅子比較合適。想著想著,陷入夢鄉。
在夢裡也不忘摸肚皮,祖奶奶奇怪的問,“你怎麼了呀?”
我把中午的點心給祖奶奶描述了一下,饞得她老人家不行,還沒聽完就捂著耳朵遁走。
一覺到了傍晚,醒來後,終於覺得胃裡空了許多。
外頭還沒有全黑,晚霞在天邊殘留了幾絲。我站在落地窗朝外看景色,發覺這裡視角真好,將老城區一覽無餘。
老城區就是老城區,周遭已經夜燈初明,老城區裡還是一片黑暗。
我想找到老胡同的宅子,鼓著眼睛看了一氣未果,遂作罷。
離開主臥來到外廳,我的包袱就擱在這裡,穿過廳門來到客廳,我的飯盒放在了沙發區的茶几上,我將飯盒端起,來到餐廳,抽開一張高背椅,正兒八經的坐了下來,開啟食盒,開始啃食起點心。態度虔誠的好似自己真的化身總統,正在參加國宴一般。
啃了兩口突然想,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就是我這德性了吧……
八點多的樣子,我離開了酒店。途徑大堂時按照‘大奔’的吩咐將門卡交給前臺接待,前臺面帶職業性禮貌溫柔的笑雙手接過。我多嘴問了一句,“回來的時候,是不是直接報房號就可以給我門卡?”
前臺面露驚訝,“小姐您還會回來麼?”
這話說的,辦完了事我不得回來洗個澡麼?錦盒還留在這裡呢,我怎麼可能不回來?
忽而我明白過來,問前臺道,“是不是以前住這間房的人,來一次就再沒回來過了?”
前臺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噢~”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但我覺得有點兒蹊蹺。
“當然,小姐如果您回來的話,直接報房號就可以拿到門卡。”前臺迅速恢復過來。
我道謝,轉身離開。
~
外頭有些涼意,畢竟午後那一場雨將夏陽威力逼退不少。空氣溼漉漉的,混著泥土和城市生活的味道。我想起幻境裡那片雨景來,那兒的空氣比現在的清新多了,絲毫沒有工業汙染,煙雨飄渺似一幅潑墨山水。
街上很熱鬧,到處可見遛彎的人,或單隻,或一雙,或成群結隊。
我站在陰影中看了一陣街景,聆聽著那些歡聲笑語總是能讓我心情無比愉悅。然後取了張符出來,折成一隻鴨子。鬆開手後施了咒,鴨子扇著翅膀飛起來。
這是逐陰符,哪裡陰氣重它便往哪裡去。
我跟著鴨子進入了地形複雜的老城區地界,它飛得很是歡快,引著我穿街過巷。我忍不住自贊一下最近手工活兒又有不少長進,瞧這鴨子飛得四平八穩的,顯然是兩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