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著哭聲快步回去。
“寶寶。”宋言謹從床上抱起哭的一張臉都漲紅的阿源,走了兩步輕哄著。
孩子可能餓了,抱在懷裡,也哭鬧不止。宋言謹抱著阿源一邊走著一邊哄著。正好顧臨深進來,她像見到了救星,忙開口請求:“顧大少,你能不能幫阿源衝些奶粉,他可能餓了。”
顧臨深朝著宋言謹懷裡的阿源看了一眼,頷首,拿起阿源的奶瓶和奶粉罐。很熟練的將奶粉適量的加入奶瓶裡,又衝上水,晃了晃。擠了一點在手掌上試著溫度,還有些燙。他將玻璃奶瓶的瓶身放置冷水龍頭衝了衝,玻璃瓶受熱快,受冷也快。只這麼幾下,他又試了試,溫度正好。
顧臨深折返回來,將奶瓶放進阿源的嘴裡。本來還張著不依不饒的大哭的小嘴立即安靜了下來,用力的吮吸著奶瓶。
吃盡奶瓶裡的食物,顧臨深抽回奶瓶的時候,阿源還滿足的嘆了一口氣。眼角還掛著眼淚,可那張小小的嘴興高采烈的扯了扯。
顧臨深將奶瓶放到一旁,抬手蹭了蹭阿源的眼淚,說道:“你是男子漢,可不能學你媽咪愛哭鼻子。”
宋言謹猛的朝著顧臨深瞪了一眼,不滿的嘟囔著:“誰愛哭鼻子了!”
“不愛哭鼻子嗎?”顧臨深笑出聲反問她。
“當然不。”宋言謹嘟了嘟嘴,回答的理所當然。
顧臨深頷首點了點頭:“那我這個老公看來還算成功。”
他說過,宋言謹在他身邊,他不會讓宋言謹成為一個愛哭的人。
對於顧臨深這個說法,宋言謹是不否認的:“當然。”
她對她自己的老公是相當滿意,她回答理所當然,甚至有些小小驕傲。
宋言謹抱著阿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將阿源塞進顧臨深懷裡:“差點忘了,我要去銀座大廈。”
“什麼事?”顧臨深穩穩的抱著阿源,看著宋言謹詢問。
“剛剛郵件不是有寫,今晚要去那兒領獎。”宋言謹站在衣櫃前,眼睛在衣服上游走了幾圈,隨後定格在其中一件上,抬手抽了出來。
顧臨深抱著阿源看著她挑選衣服:“獎品還要?”
小公主一類的比賽,獎品都是女孩子用的東西,她剛剛不是還覺得尷尬,怎麼還要去?
宋言謹點了點頭,回頭看了倆父子一眼:“怎麼說都是紀念,還是要去拿。以後也是一種回憶。”
她執意要去,看樣子顧臨深是阻止不了了。他垂首看著懷裡的阿源,眼神略微同情。
顧臨深是一個沒有恥辱童年的人,但是,他保證他兒子也沒有。
什麼叫恥辱童年?顧臨深的理解是,例如,總被當成女孩。
宋言謹臨出門前,刻意叮囑了顧臨深,阿源吃奶粉和換紙尿布的時間才出去。
家裡只有顧臨深和阿源兩人,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阿源一開始還能安靜趴在床上,可沒幾分鐘,就徹底沒有耐心,哭鬧起來。
顧臨深抱著他下樓找貓貓,小傢伙看到貓貓整個身子猛傾,小小激動了一下,一雙靈動的眼睛盯著貓貓不肯挪開。顧臨深把阿源放進小車裡,將他推到了貓貓面前。
他抬手從沙發桌前摸起一本書,安靜的翻看了幾頁。眼睛朝著阿源看過去,阿源完全沒有他都可以,從嗓子裡發出了不清楚的音調,說著只有他和貓貓能聽懂的語言。
宋言謹在銀座領了獎品後,略微有些心虛。
剛剛領獎時,那些人對她的‘女兒’一通猛誇,實在讓她覺得不好意思。
可獎品最起碼是讓人開心的,家裡還缺一些東西,她想要買一些回家,但怕阿源在家會鬧,顧臨深一個人搞不定。她匆匆拿著自己的獎品朝外走,路過珠寶區,爭吵聲吸引了宋言謹注意力,不由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顧夢蕾披著一頭長髮站在那個引人注目的位置,垂著的臉上印著紅紅的巴掌印。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滿是憤怒的看著顧夢蕾。
宋言謹能認出,那個男人是胡一平的兒子,胡慶浩。
珠寶區不止他和顧夢蕾,一旁還站著田素,還有一個陌生不認識的女人。
“別做丟胡家臉的事!我讓你把項鍊給葉青!”胡慶浩冷冷看著顧夢蕾,威脅出聲。
剛剛被打了一巴掌的顧夢蕾哪裡能嚥下這口氣,抓著手中的項鍊,她猛的鬆手,落地成珠,滾的到處都是:“我寧願扔了也不給這個狐狸精!”
她今天要不和田素出來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