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每一條石板路,想我最最親愛的石頭城。”
————周采采的部落格青青真是倒黴,一路上為我擔著心,下了飛機,連口水都沒喝,掛著兩個黑眼圈就要帶我這病號去看病。盼星星盼月亮地休個年假,竟是這樣的一個令人沮喪的開始,我都替她不值!
好不容易攔了一輛計程車,青青費力地把我塞到後坐裡,和司機大叔打了招呼後又奔回房間整理了一個大包帶出來。我靠在她懷中,一邊捧著膀子呻吟,一邊偷偷打量著她的黑眼圈。剛自作多情地想到她昨晚也許因為想到今天可以見到我而興奮的一夜沒睡,司機大叔就回頭對我們說:“到了!”
我敢打賭,從上車到停車絕對不會超過一分鐘!才剛剛起步竟然就對我們說到了!這司機大叔不會搞錯了吧?青青伸出頭向外看了看說:“恩,真的到了。沒想到竟然靠的這麼近!采采,下車吧。”我拖拖拉拉地揪著青青的衣角從計程車裡拱出來,偎在她身邊連眼睛都懶得睜。青青揹著包,一手護著我,正準備往醫院裡走,馬克西姆先生在她口袋裡彈起鋼琴來。青青掏出電話看了號碼後鬆了口氣說:“還以為是公司了,原來是我舅。”“喂,舅舅嗎?對,我們已經到了,正在大門口呢!你已經出來接我們了?好…呵呵,舅,我已經看見你啦!”青青笑呵呵地掛上手機,帶著我往門裡頭走。經過門牌時我睜眼瞄了一下,原來是榕城中醫院。嘿嘿,看來不用打針掛水了!我在心暗喜。
“舅!我們在這邊!”長輩來了,我就算病得再難受也不能疏於禮數。搭著青青的肩,我對著越走越近的白袍邊低頭鞠躬行禮,“舅舅好!”卟哧——葉青青這傢伙竟然笑了出來。“別…別,你別這麼客氣呀!”表舅舅有些為難地說。又是耳熟的聲音。為什麼到了榕城之後,我總會聽到一些很耳熟的聲音呢?而且緊跟著都沒什麼好事。 我抬頭望著青青她表舅,傻了。 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這個世界會那麼小呢?丟個手機會砸到他,救個小貓貓會誤罵他,現在生個病,更離譜,他搖身一變竟成葉青青的醫生表舅舅了!眼鏡兄,你這回便宜可佔大了!竟讓我叫你舅舅!哼,算了,看在要求你看病的份上,先不與你計較。“是你!”眼鏡兄微紅的臉上滿是驚訝。他一定和我有一樣的感嘆!榕城咋那麼小呢!
“咦?采采,你和我表舅舅認識啊?”青青更是一頭霧水。“呵呵,嘿嘿,呵…”我明明是胳膊疼,卻捧著頭開始呻吟。榕城中醫院與一般的醫院很是不同,沒有鋼筋水泥的現代建築,都是一幢幢很有閩南地方建築特色的小樓,牛角似的飛簷,明麗卻又不炫目的彩色琉璃瓦。青青的表舅舅為什麼會到這裡來,我不知道,但我發現這裡的醫生護士都對他很尊敬。尤其是那些護士小姐,一口一個宋醫生,叫的別提多甜多順溜了。眼鏡宋醫生在門診為我察看了病情後就對青青說:“你猜的沒錯,是病毒性皰疹。還好來的及時,不然會發展的更厲害。”“恩,采采她最近都很忙,又受了寒,潛伏在脊神經裡的病毒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青青赤腳大夫一本正經地和她表舅討論起來,“現在要怎麼辦呢?”“先退燒,然後用針炙來撥除神經裡的毒素,再輔以湯藥,兩個星期應該就可以痊癒。”宋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很有把握地說。被遺忘在一邊的我望了望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最後大聲疾呼道:“能不能先幫我止痛啊!我實在疼的受不了啦!”雖然在說完這句話後我應該很漂亮地暈過去,但我努力了好幾秒也沒成功,只得放棄,轉而呻吟的更加大聲,惹得門診裡的其他人頻頻對我們行注目禮。“舅,采采看來真的是疼的厲害,要不先想法子給她止疼吧!”還是青青心疼我啊!眼鏡宋略想了想說:“那先帶她去我住的院子好了,我給她先配副藥敷上。”
還沒推開院門,門縫裡就傳出小貓咪咪嗚嗚的叫聲。“小貓貓在這兒!”我一下子忘了自己的病痛,興奮地從青青懷裡蹦起來,衝出去推門。
青青早已習慣了我這一驚一詐的壞毛病,她笑笑地對眼鏡宋說:“采采生性單純,這麼大人了,還和小朋友一樣,孩子氣的很,舅你可別見怪啊!”“呵呵,沒關係。我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她這性子倒很可愛。”眼鏡宋寬容的笑著說。
“是吧,呵呵——”青青也笑著答,突然腦子一轉彎反應過來,伸手揪住我的後衣領,把我拖了回來,一臉驚詫地問她表舅:“咦?不是第一次見識?你們難道見過?”笨眼鏡,明知道自己這表侄女八卦,還亂講話,不會裝作不認識我啊!我惱地扭頭狠瞪了眼鏡宋一眼。“呵呵,也許采采不記得我了。前段時間她曾幫我救過一隻小貓。”眼鏡宋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