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的,還是原狀,器官……如果說重擊自然沒有,只是她的脾胃已經壞掉。”
又問了些別的,驗屍官將屍體的大致情況交代清楚,擦擦手離開未做多餘停留,仇恢染繞了兩圈之後靠在牆邊不做聲,縷銘卻丈二和尚摸不著,偏歐陽穆風難得嚴肅,輕輕問:“這不會就是傳言已廣的……”
“藍山霧晴毒。”
仇恢染在思考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這種毒藥很久以前便已經在京中傳開,奈何見過的人不多,又沒有實質性傷害,這些年一直只是傳言卻不足為奇,書上也只說這種毒只需少許便可致死一頭大象,用在人身上無色無味,甚至在外表上看都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任何毒藥只要是用,就沒有銷聲匿跡的可能,這種毒因為它揮發時會產生霧氣從而在使用時必須保證屍體在短時間內不會被發現,而且它藥性極大,會間接傷害腐蝕它的脾胃,而且為了掩蓋它居然還會想到用苦杏仁這種看起來就明白是毒藥的食物。
縷銘似乎有些明白扯了扯仇恢染的衣服道:“所以你才問這杏仁是否保持原狀?”
她笑笑不做聲,點頭稱是,其實這個問題有兩層含義,一來想知道她是否真是被杏仁毒死的,畢竟那是草植,即便猛烈也不如人為,二來想知道她是否在死後被人強行吞進杏仁,畢竟人的身體在死後半個時辰喉管還是可以吸進東西,只不過消化倒是不能那麼及時。
歐陽穆風不住的冷言冷語:“真是難得,一個姑娘居然還會懂這麼多,令在下刮目相看。”
仇恢染白他一眼並不作聲,只是略覺疑惑:“按說像寂寥這種武功不賴喜好也不差的,居然會對個姑娘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實乃喪心病狂!”
而此時縷銘卻突然怔在原地不做聲,仇恢染疑惑的推了推他,反應過來之後只是淡淡說:“沒什麼,想起從前而已,先走吧,回去再說。”
事情暫時告了一段落,落雲樓內依舊一片熱鬧景象,三個人同時不想吃飯,奈何雲姑不解風情的備了好些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不好博其面子,歐陽穆風倒是從未把自己當外人,拿起筷子便自顧自的吃起來,仇恢染無心,只能喝茶緩和緩和胃裡翻江倒海,偏此時,聽見旁桌有人議論。
“聽說皇上要大選了,就在下個月,看來這飛黃騰達的機會……你家裡不是有個姐姐麼,知書達理秀外慧中,不如去看看,保不齊就成了美人,也是積德積福的好事。”說話的男子激動萬分,不時用手邊的的竹筷輕觸碗碟。
對面的男子放下酒杯道:“這種事就不要做夢了,皇上選妃,何等大事,必要家族門第和身家背景都要是一等一的才可以被考慮,咱們這些普通人也不過就是看看笑話聽聽戲,你還真當自己幾斤幾兩呢。”
男子嘆口氣道:“兄弟說的也不無道理,人各有命富貴在天,求不來的。你說這京城啊,自打去年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又是盜賊又是殺人,朝廷還不聞不問,等何時打到天子腳下,就該心急如焚了!”
“聽說理王爺回京的事情要拖到皇上選妃之後了,這理王爺也離京快10年了吧,真是物是人非,咱們還是少摻合朝廷的事吧,來喝酒喝酒!”
仇恢染在一旁聽得已是坐立不安,皇上選妃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能算作大事,無非是大動干戈,把本來就已經吃緊的國庫弄得越來越貧瘠,還不是要繼續壓榨老百姓的血汗錢,保不齊什麼時候,這揭竿起義的戰火就會燃遍整個華京國。
而另一件關於理王爺的事情卻是讓她憂心忡忡,本來這理王爺能否平安到達京城都是一件說不準的事情,萬一因為這耽擱的短短几個月時間裡,從而被人殘害致死,那一切努力不都白費了麼?
仇恢染喝下一杯苦澀的茶,竟全然不知茶葉放多的後患,只是莫名其妙的問雲姑:“你說人死後是不是什麼疼痛都沒有……那殺他們的人呢?”
眾人都以為她是剛剛看完死屍有感而發,卻只有歐陽穆風抬起頭停了筷子默默一笑,禁閉的雙唇,透出心知肚明的神色。
一切,終有定數。
聽見仇恢染這種無厘頭的問話,雲姑向來不屑理睬,偏歐陽穆風在喝了杯茶後盯住她的劍不放,細細詢問:“這劍太過硬氣,你一個姑娘家不太適合,不如給我看看,保不齊也能給你探究出什麼好東西。”
仇恢染當場便警惕性的推了他伸過來的手臂,義正言辭:“不勞歐陽公子費心,這劍我也只是用來唬人,算不得什麼好劍。”
歐陽穆風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收回手嘆口氣:“仇姑娘這麼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