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桶裡時,她唯一的感覺就是,也許,體驗一下不同的生活,若是能回去,也還不錯。
而且剛剛她才發現了一件美事,就是不知怎的,自己的衣服裡,居然還有她那隻被摔得很慘卻依然生命力頑強的oppo手機,和一根怎麼想都想不到的……充電器。
(四)吵架吵的歡
穿著不倫不類的衣裳,蘇幕遮暗暗嘆氣,還是現代的衣服好啊,起碼不會連走路都會踩裙角。
在植草陪她梳妝打扮的這段時間,她大致將這個時代摸個清楚,而今所在的地界兒就是500多年前的老北京,還好,蘇幕遮這樣想著,怎麼著還是一輩子被圈在這兒二畝三分地了,連穿越都逃不出它的手掌心。
植草本打算替她敷藥治傷,然而蘇幕遮審視上下,明明在外人看來很重的傷,到了自己這裡,卻成了再簡單不過的皮外傷,生怕感染了壞血病,死活不讓她碰,現代人這謹小慎微的勁頭,在這個頑固不化的腦袋裡面算是生根發芽了。
看著銅鏡中完全不認識的這張臉,有一炷香的時間她是完全排斥的,然而接受了這個改變不了的事實再看,倒覺得還有幾分傾國傾城的潛質,尤其是櫻桃小口配柳葉彎眉,再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活靈活現,和現代那噸位十足的蘇幕遮,簡直是有著天壤之別。
回想第一天的工作,還真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歡喜的不得了。
因為衣裳實在過於不方便,看著別人都七碗八碗的端出來跟演雜技似的,自己端兩碗還碎了一碗,花為媒大怒,把她遣去了後堂,廚師是個人高馬大看起來頗有威嚴的大叔,他只是瞥了兩眼,就把蘇幕遮踢了出來。
無處可去的可憐娃娃正好看到有兩窩兔子,雪白的毛,慵懶的樣子,瞬間吸引的好奇心,扯了兩根胡蘿蔔就塞了進去。
“住手!”大喝一聲,慕容劍遠遠瞅著她的舉動,直到她拿著胡蘿蔔走過去才意識到大事不好,三步並作兩步,直接奪下了她手裡的東西。
蘇幕遮驚了,在她現代人的思想裡,兔子吃蘿蔔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也從來不認為自己做錯了,趾高氣揚的問:“有什麼不對麼?我可是好人中的好人!”
慕容劍白她一眼,痞子氣十足的將蘿蔔遠遠扔掉,拍拍手指著她說:“大小姐,你知不知道這麼小的兔子是不能吃蘿蔔的,萬一噎死我就要你小命!”
這人,留長頭髮了不起啊,火氣蹭的上來不甘示弱道:“難不成我跟兔子是一個等級的?再說我的命也不由得你說了算吧!殺人償命,我也一定會拽你跟我一起死!”
慕容劍怒髮衝冠,第一次有人敢跟自己抬槓了,花為媒那臭婆娘也就偶爾說兩句,今兒倒碰上使絆的,大吼:“兔子也是條命!而且是本大爺我親自養的,敢小瞧它我就……”
“就怎麼樣啊就怎樣?”
“就……扒光你衣服讓你遊街示眾!”
蘇幕遮當場就驚了,這兄弟看起來年紀輕輕,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倒惹得她無奈退後兩步,面色緋紅,仍舊不想承認自己敗了結巴道:“你……你好樣的……你等著!”
對於蘇幕遮這種只會學習少了人際交往的廢柴來說,和人吵架永遠處於劣勢,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在市井摸爬滾打了16年的老人,狠狠的攥緊手掌,心裡想著:慕容劍,欺負不了你我蘇幕遮這20來年豈不是白活了,你給我等著!
(五)遲九爺駕到
接下來的幾天,蘇幕遮依舊在打碎盤子和打碎碗之間徘徊不前。
晚飯過後,蘇幕遮正擦著桌子,慕容劍大咧咧的坐在桌邊啃著鴨梨冷嘲熱諷:“呦,笨蛋小蘇蘇,今天砸碎了幾個碗啊?我想想……前幾天不還說讓我好看麼?怎麼還沒動靜呢?是不是月錢都用來賠碗了正愁這個月怎麼過呢?不如求求爺,爺施捨你點兒?”
蘇幕遮操起抹布大踏步走過去,邪惡的說:“彆著急,不出一炷香,你就知道姑奶奶的厲害了!”
正說著,大門在兩聲驚恐的衝擊中應聲倒地,門外站著的人可能沒料到這一點,面色有些晦澀,手團成圈圈狀一臉委屈的邊走邊說:“哎呀呀,這門的質量是越來越差了,告訴小花讓她儘快換一扇,這樣的門怎麼配得起我的身份和地位。”
看來人的架勢,蘇幕遮覺得他像極了電視劇裡的公公,一顰一笑都娘們氣質十足,不由得撇嘴懶得搭理他走到植草邊上看她手裡的賬目。
花為媒像往常一樣拿著碩大的包子從樓上下來,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對慕容劍說:“風怎麼這麼大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