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男這哈巴狗一樣的態度並沒有讓裴時堰的臉色緩和下來,反而因為李寶男擅自把戰場劃成一致而臉更黑了。 “不需要你假好心,我家盈盈怎麼輪不到你評頭論足,滾!” 裴時堰其實也喝了一些酒,被攪黃了氛圍,他本就窩火。 李寶男這種一邊想要依附於女性,一邊又造謠汙衊女性的垃圾,他根本不想再聽多一個字。 “好心沒好報,我好心幫你抓姦雖然沒抓著,也不需要翻臉吧,小心腦袋上長滿青青草原……” 李寶男到底還是有些怕再次背上債務的,他嘴裡嘟嘟囔囔著裴時堰不識好歹,轉身打算往餐廳外走。 而他轉身的一瞬間,坐在外側的裴時堰默默伸出了腳。 他今天沒有動手打人的手感,卻也不肯輕易饒了李寶男這張臭嘴,禍從口出,總要付出點代價吧? 李寶男一身的怨氣,哪裡還顧得上留意腳下的動靜,他不設防地被一絆,撲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摔倒之前,他還打到了一瓶剛被侍應生拿到鄰桌準備上展示櫃的紅酒。 “先生,您人沒事吧?”侍應生幾乎是臉色一變地撲了過來,她第一反應就是詢問李寶男的健康狀況。 “我沒事,不用擔心……”李寶男只覺得面子裡子全掉地上了,但好在扶自己的是個美女侍應生。 然而美女侍應生的下一句話瞬間讓他整個臉色難看了下來。 “您沒事就好,剛才您打碎的是展示用的樣品酒,但即使如此造價依然有二十三萬,您是刷卡還是?” 侍應生作為服務行業,對於客人的來來往往很敏感,已知和李寶男在一起的女性已經離開了。 她想要拿到酒品的補償款只能從李寶男這邊下手,不過能來那麼高階餐廳吃飯的男性應該也不差錢吧? “之前那單已經買過了,這支酒掛在賬上,下次再結。” 李寶男不想讓後面看熱鬧的兩個人看好戲,所以故作淡定地起身拍了拍衣服就往外走。 開什麼玩笑,一口氣掏二十三萬,別說儲蓄卡里沒有那麼多錢了。 就算是信用卡,他也達不到那麼高的額度啊! 李寶男彷彿火燒屁股一樣快步離開,侍應生也只好追了上去,她們店裡哪有記賬的說法? 寧盈盈原本有些被破壞的心情因為這個小插曲而重新明媚起來。 她笑著倚靠在裴時堰的懷裡,水色瀲灩的乾淨彎成了月牙兒。 “熱鬧看夠了,我們也回去吧,寧寧在家該擔心了。” 裴時堰顯然也對事情的發展比較滿意,他牽起了寧盈盈的手將人拉了起來。 兩個人出法式餐廳大門的時候,絲毫沒有留意到一雙好似毒蛇一般惡毒的眼睛在暗處盯著。 盯著她們的人是林雪岸,她倒是沒想到冤家路窄,剛陪完客人吃飯,一抬眼對面餐廳就是一把狗糧。 雖然是開在對面,但是兩家餐廳的風格和消費水平可謂楚河漢街,涇渭分明。 林雪岸陪客人吃飯的就是個地道的川系餐廳,一進門就是辛香料和辣椒的氣息。 對於注重面板,清淡飲食的林雪岸來說簡直就是遭了大罪了,但沒轍啊,客人喜歡。 而林雪岸之所以那麼積極攬客,就是因為預感到了自己在裴氏集團待不久了。 即使不會辭退,但至少總部這邊很難再往上發展了,其他的分公司她又看不上。 與其到時候被逼的進退兩難,不如現在抓緊聚合手裡的人脈客戶資源,如此不管是硬剛還是跳槽都有一戰之力…… “小林啊,怎麼了在這傻站著,要不要我一會兒送你回家?” 客人因為喝酒吃辣出來的慢了一些,原本以為這個美女業務員已經走了,沒想到還在門口呢。 他說著,就伸出手打算拍了拍她的肩膀,然而手還沒落下,林雪岸就先躲開了。 “不用了,剛才處理了一個小事務,所以耽擱了一下。” 林雪岸笑的溫和,絲毫不見半分嫌棄,實則內心對客人的豬蹄滿是鄙夷。 客人自己都喝的酩酊大醉,需要叫代駕的地步,還送自己回家?他的家嗎? 林雪岸匆匆應付了兩句就揮手打車離開了,上車後她嘴角的笑意消失的一乾二淨。 她低頭聞了聞身上被辛香味道燻入味的衣服,滿眼心疼,早知道這個客人是個土老冒,她就不穿小高定了…… 再回想一下寧盈盈那即使簡單也一眼就質感高階的穿搭,林雪岸眼裡怨恨加深。 翌日,林雪岸起床就精心地化了一個妝容,趕往公司。 “林經理,怎麼這個臉色,手頭的專案快進入收尾階段了吧,恭喜恭喜!” 看見林雪岸的職員主動打招呼,幾乎都留意到了林雪岸有些憔悴的臉色。 而林雪岸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化的是一個具有破碎感的妝容。 只不過她憔悴的原因可不能僅僅被誤以為是工作,她慘然一笑,神色慼慼。 “確實是快收尾了,不過也到了分離的時候了……” 她在裴氏集團的人員關係混的還可以,這麼似是而非的一句話很快就引起了八卦。 林雪岸扭捏了一下還是開口解釋了兩句:“大家別瞎猜了,工作上的調動而已,和寧總裴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