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瑾瑜一絲明瞭,嘆道:“看來南華仙派被滅的情景已經傳遍了,我們與神君在一起自然是相信神界,這裡面一定是有誤會。”
子文上前一步。見郝賀緊張的一繃,頓時退回去:“郝師兄。你不要緊張,我親眼目睹了所有一切。是那場屠殺中唯一倖存的人,我與你們一樣起初非常憎憤神界,後來跟神君對峙才知道當日帶兵的大羽將軍謊報了神君的軍令,這一切都是神界內亂所引起,只要找到大羽將軍這一切都會公之於眾,你們不能因為誤會而釀就大錯。”
辰軒嘆道:“仙界已經岌岌可危,神界是有一定責任的,神、仙兩派唇亡齒寒,天帝絕不是無情之人,我等一定會找到大羽給你們一個交代,你先放了暮曉,她的身份你應該清楚,月華谷關繫到六界安危,她不能出事。”
郝賀眼色掙扎:“暮曉崩,神樹倒,六界亂,現在六界都有這樣的傳聞,而神界又不顧仙派的死活,所以蜀山與蓬萊為了生存只能前來抓暮曉,與天帝談判,現在六界妄圖顛覆六界的人比比皆是,都在四處尋查你們的下落,我們只是想得到應有的保障罷了。”
暮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吼道:“老孃跟六界亂有什麼關係,你們這麼人都不用大腦思考問題嗎,先是大羽的離間計,其後又是無憑無據的謠言,目的已經昭然若揭,無非是打壓神界,神、仙兩派相互殘殺,幕後的真正黑手便坐享漁翁之利,趕緊放了老孃。”
郝賀面色恍惚,她見此迅速反身一把推開他,對著他吼道:“這是離間計,你懂不懂!本來這些誤會都是可以解開的,如果你真的抓了我去找天帝,那仙派就真的跟神界割袍斷義了!你們也就真要覆滅了,趁現在大錯未釀成,趕緊滾回蜀山,跟毛一求商量著尋找大羽的下落才是要緊事,這樣天帝會感激你們的信任跟幫助。”
辰軒見她脫離危險,立刻收起翎羽,瑾瑜跟子文緊張的臉也鬆懈不少,陷入驚恐的弟子們也撥出一氣,總算脫離了被穿破腦門的危險。
所有弟子陷入沉思,接著便是議論紛紛,不停詢問郝賀該如何辦,對神界拋棄仙界的謠言也有了一絲動搖,確實從一開始的打鬥,神君都未真的傷害他們,郝賀定眼望向辰軒,見他眸色平靜如水,沉聲道:“好,我暫且相信神君,我先回去向兩方掌門稟告,若事實並非如此,我們便會再來。”
“本君之言絕無虛語,若再有困惑,本君自當解答。”
“謝神君不殺之恩,我們撤!”所有弟子全部收起法器慢慢退出崖道。
正在這時,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崖空迴響,聲音帶著濃濃的慵懶,扣人心絃,卻又說不出的戰慄:“一個人都別想從這裡離開!”
暮曉的身子瞬間僵硬如冰,喉頭膽汁般的苦,已經決定不再落淚的雙眼,此時盪漾著淚霧,這個聲音每夜都會魂牽夢繞,可此刻她多麼不希望與他相見。
第九十三章 無止盡的殺戮
高聳的崖壁盡頭緩緩走來身穿黑袍的百人軍隊,最前方懸浮著一頂紅色臥轎,星星點點的雪花觸上即化,雪白的狐貂上斜倚著一個顛倒眾生的紅袍男子,滿天白雪的場景襯托的他分外顯眼,卻又異常絕美,他每靠近一點,她便呼吸急促,未落的淚水遮住了她所有的視線,但她卻仍然能清楚的看清他如畫的眉,狹長的鳳目,還有那筆挺的鼻樑,妖異嫵媚的紅唇,原來他早已深深刻在她心裡,不管覆蓋多少鮮血也無法散去。
臥轎上的他雖刻意閒散的把玩著玉笛,可兩雙懾人的金瞳卻死死盯著遠處的白衣女子,耀眼的雪花卻不及她的千分之一,她清瘦了,眉宇間依舊帶著倔強,頭上飄蕩著的曼珠沙華絲帶讓他不可抑制的一顫,冰冷的內心泛起絲絲甜蜜,原來幸福竟是這麼簡單,卻又遙不可及。
再次相見的二人恍如隔世,彼此之間再也無法欣喜的奔入對方懷中。
天山的寒氣似乎更盛,只因前面氣勢磅礴的男子,與此同時殺氣排山倒海而來,蜀山與蓬萊弟子雙腿打顫,魔尊的狠戾跟殘暴有目共睹,一些弟子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之期,紛紛細細哽咽,想返身逃竄卻發現身後也有魔軍走來,一時混亂不已,原來早已被包圍在兩崖中心。
所有人只能聚集在一起,充滿恐慌的看著魔軍越來越近,辰軒望一眼暮曉,輕聲道:“別怕,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她吞回淚水,咬緊牙點頭。瑾瑜跟子文絲毫無懼怕,滿眼都是仇恨,握著法器的手咯咯作響,隨時都能攻入敵營。
辰軒道:“你們兩個冷靜一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