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之後大聲驚呼,慌亂地將遲墨扶靠在自己腿上,“遲墨,你怎麼了?來人,快傳大夫!遲墨!!”
星眸微睜,再也不復往日那般閃亮瑩潤,遲墨扯動嘴角,他能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劇痛襲擊了他的五臟六腑,他伸出手,想握著端午,“我沒事……端午,真的是我對你太執著了嗎?”
端午迅牽起遲墨的手,他的手很涼很冷,比起當初她身中寒毒之時的冰冷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對她一直都是猶如分割撲火般的執著,只是,這種執著有對錯之分嗎?端午回答不出,拼命搖頭。
“以後,你要好好幸福。”幸福,原本以為是他給她的,現在才現只能對她說祝她幸福。遲墨眼角的滑過一滴清淚,就那麼一滴,是對端午深深的不捨和留念。
“遲墨,我們不說這個,你要堅持住,大夫馬上就來了。”端午擦掉遲墨嘴角的血,可馬上抹乾淨接下來又流出烏紅的血跡,火紅的喜服袖口染得愈加深紅奪目。
遲墨用盡全身力氣緊握端午的手,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流失,“端午,不要哭……記得,我真的很愛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知道!”端午的淚肆無忌憚地落下,“遲墨,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我要你好起來以後帶我回孤府……”
遲墨緩緩搖頭,他已經不能答應端午的任何一個要求了,不想對端午言而無信,那些承諾,已經離他遠去。遲墨努力地睜開眼睛看著端午,似要將端午的模樣刻在腦海、心裡,永永遠遠地記著。
此時殿中恢復平靜,紅衣刺客見落敗之後悉數服毒而亡,而司空凌則受了翟洛奮力反擊地一掌,眸中的血紅仍未消散,翟洛早已注意到端午與遲墨的舉動,眉頭不禁微蹙,如若剛剛沒有遲墨替擋下飛刀,現在端午該是怎樣?
“大夫,大夫在哪裡?”慌亂焦急,一向沉默淡然的端午情緒從未如此激動過。“遲墨,你一定會沒事的……”
一側地司空逸拔出殿梁中的飛刀,凌光閃閃,一股奇異的藥草味霸道地傳入鼻翼,頓蹙眉頭,顯然這飛刀上早已被淬上凌厲劇毒。
司空凌似魔通紅的眼神轉向端午,陰沉殺氣無比的臉龐頓時有片刻柔緩,血色瀰漫地腦海中漸漸升起端午的臉,慢慢變得清晰,眸中的血紅也逐漸褪去。而再向端午緊抱著遲墨時,神色複雜無比。
“大夫怎麼還沒來?!”端午暴怒,這是她第一次火。
“端,端午,帶著我的幸福……好好,幸福活下去……”端午的淚像黑夜中最為閃亮的星星,璀璨光芒耀著遲墨的眼,緩緩抬起手,想抹掉端午的淚,因為他真的心疼。
以後的路,如果沒有我再陪你走下去,你會不會覺得不習慣?
以後的路,當你哭泣的時候,誰會替你抹掉眼淚?
以後的路,你是不是會在最孤單無助的時候想起我?
唯一的遺憾,是我們沒有以後。
“端午……”遲墨冰冷地手撫著端午的臉,“端午……端午……”一次將端午喚個夠,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這樣輕喚她的名字。
“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遲墨,你不能閉上眼睛,不能就這樣消失在我生命中,我不會原諒你的!”
如果沒有相識,我不會因你的消失而難過。
如果沒有那些溫暖,我不會有任何留念。
遲墨,偏偏你就那樣對我好,要我怎樣面對即將失去你這件事?呵。
“端午……來生,我們要先在一起……”原來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後。對不起,端午。
其實,我真的很愛你。
遲墨的手,就那樣突兀地從端午臉上滑下,如同墜落的天使,無人可以阻擋。眼眸始終看著端午,那樣的疼惜和不捨,嘴角還留著一如既往對端午寵溺的笑容。
“啊——遲墨——”端午仰天長喊,聲嘶力竭,撕心裂肺,瀕臨崩潰。
在場所有人皆是為之驚詫,如此悲慟欲絕,似積壓在心頭已久的情緒遭破裂開來,紛紛側目看著鮮紅喜服的太子妃,那樣觸目驚心的紅,那樣的血淋淋,映紅了整個大殿。
………【媚妃】………
“他死了。”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司空凌陰沉寒霜的臉上沒有絲毫感情。
端午死死地緊抓住遲墨冰冷的手,眼淚簌簌下落,精美的妝容被弄得花哨無比,神情哀痛而絕望,“遲墨,你不要睡,起來,起來!你不能這樣地丟下所有就離開,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
瞳孔驟縮,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