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點頭道:“嗯嗯,我會鞣質獸皮,你捉回來交給我就行了。”
烏瀝:“好。”
烏瀝把石頭送回了巢穴,就飛去尋找合適的獵物了。
石頭滿心期待,拿起衣服縫製,嘴角一直微微翹著。
以往他都是幫別人鞣製獸皮,一直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件暖和的獸皮,但他也只是想想,他一不會打獵,二又沒閒錢,冬天能攢夠錢買一塊厚實的棉布做棉襖就不錯了。
石頭暗自道:等烏瀝把獵物打回來,他一定要把皮子鞣製得最柔軟舒服,把窩裡弄得暖融融的。
烏瀝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大約申時正(四點),風雲忽變,樹林裡掛起了大風。不一會兒,天就黑了下來,暗如黑夜。
手裡的衣服被風颳得幾乎拿不住,石頭忙把衣服裹成一團,收進包袱裡,然後用早準備好的大樹葉將包袱抱住。
石頭緊緊抱著包袱,不安的看了眼樹頂。這麼多縫隙,會漏雨吧,周圍的樹都差不多高,應該不會被雷劈到吧。
石頭縮在鳥窩邊緣,緊緊抱著懷裡被樹葉裹得嚴嚴實實的包袱。果子他是護不了了,只用葉子蓋在了上面,不過很快就被吹飛了。
起風沒多久烏瀝就回來了,歇在了石頭身邊。
“怎麼辦?要下雨了。”石頭擔憂道,頭髮已經被大風颳散,一頭亂髮胡亂飛舞。
烏瀝在石頭身邊坐下,用翅膀護著他,安撫道:“沒事。”
烏瀝的話讓石頭安心下來,抱住他的魁梧身體也讓他很有安全感。石頭乖乖的靠在烏瀝胸前,甚至還生出幾分愜意的興致,閉著眼睛打盹。
在樹上吹風真舒服。
不過很快石頭就淡定不起來了,上空落下傾盆大雨,雨滴打在臉上都有些疼。
石頭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甚至讓他忘了現在的時間,以為已經是深夜了。耳邊是嘩啦啦的雨滴拍打樹葉的聲音,從密集的雨聲石頭可以推斷,這棵樹確實能擋雨,不過是外面下大雨,窩裡下小雨。
石頭往烏瀝懷裡擠了擠,轉過身把包袱護在兩人中間。
烏瀝夜能視物,見石頭的頭髮一沾上雨水就溼了,忙把翅膀往上移了移,腦袋也伸到石頭頭上,幫他擋住更多雨水。
狂風呼嘯,巨大的梧桐樹也被吹得左右搖擺,雖然這棵樹粗大得幾乎沒有可以震撼的存在,但劇烈的搖晃也讓石頭非常不安,嚇得身體緊繃起來。
“烏瀝!”風太大,石頭說話只得靠吼:“我們下去吧!”
烏瀝用下巴輕輕蹭動石頭的頭頂,安撫道:“別怕,明天就停了。”烏瀝聲音不大,卻輕輕楚楚的傳進了石頭的耳朵。
石頭從烏瀝翅膀裡抬起頭,眼睛還沒睜開就被風颳得重新閉上,聲音帶著顫意:“我感覺樹快斷了,肯定是我們太重了,我們還是下去吧。”
烏瀝又好笑又心疼,將石頭抱得更緊:“不會斷的,我們這裡下雨就是這樣,今天的天氣不算嚴峻,更大的風雨都有過,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怕,搖得好厲害,我怕掉下去。”石頭大聲吼道,聲音卻模糊在風雨中。
烏瀝沉聲道:“不會的,我保證,就算掉下去,我也會抓住你。”
石頭見烏瀝沒有改變注意的意思,只好點點頭,豁出去般緊縮在烏瀝懷裡。
石頭把自己儘量縮在烏瀝翅膀裡,雨水沿著他的髮絲落下,打溼了他的衣襟,衣服也慢慢溼濡了。
一夜風雨飄搖,第二天初陽升起時分,雨終於小了。
繁茂的枝葉透進一縷縷橙色的陽光,投射在包裹著雨水的葉片上,閃閃生光。
濛濛細雨淅淅瀝瀝的落在葉片上,一片掛大顆水珠的葉片終於不堪重負,“唰啦”一聲抖掉了葉面上的水珠,精神抖擻的彈跳起來。與此同時射在葉片上的光斑也跳躍在烏瀝眼皮上。
烏瀝重重呼了口氣,睜開了眼睛。低頭就看見一個溼漉漉的腦袋,烏瀝目光柔和,緊緊抱住他的雙臂輕輕搖了搖,柔聲喚道:“石頭,風停了。”
石頭把身體往下沉了沉,埋在烏瀝胸膛的臉微微皺著。
烏瀝見窩裡不再漏雨,就鬆了鬆翅膀,把石頭的臉露了出來。
似乎對被擺弄身體感到不滿,石頭眉頭皺得更緊,表情痛苦,蒼白的嘴唇動了動,溢位一聲輕得幾乎聽不出的呻|吟。
烏瀝莫名的心中一緊,拍拍石頭的臉,才發現他的臉冰涼得不可思議:“石頭,你不舒服嗎?”明明一直待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