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我們多年以後還能提著老酒挽著舊友。
……
對視著馮箏的眼睛,佟真突然感覺到力不從心,面前這個人無數舊時的音容笑貌如潮水般湧入了他的腦海中,是啊,他既是我最好的球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可在他離開真實世界的前一天,我卻用一場賭氣跟他道別。
此前,佟真認為自己永遠是最堅強果敢的那一個,但此時此刻他卻禁不住開始自我懷疑起來,我現在拼到力竭到底是為了什麼?過去言之鑿鑿要用最大的努力去贏下這場比賽的諾言一旦兌現,我真的能夠做到不後悔麼?
每個人都在自我懷疑中前行,但當懷疑超過了信心,無力感必定會隨之而來。
於是佟真覺得累了,身心俱疲,接著他主動向裁判申請了一個暫停。
在距離比賽還剩2分鐘的時候,聚友已經用光了所有的暫停數,死黨團則用掉了剩餘三次暫停機會的第一次。
……
“給我講講你們過去好玩的故事吧。”謝琦雖然在死黨團排名第九,但他屬於後來加入的,跟除了馮箏之外的哥哥們沒那麼熟絡,所以總想打聽老八卦。
“好,八哥來給你講講當年我們拼酒的故事吧。”藍霸八饒有興趣的開啟話匣子,“剛入隊的時候我們互相看不順眼誰都不服誰,尤其是佟真佟老六,整天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有次在學校後身那個小飯店吃飯,我跟他就剛上了,各自要了兩箱啤酒非得決個勝負英慫。
記得一瓶啤酒用店裡的酒杯可以倒四杯,我倆每人喝了十幾杯都覺不過癮,人生難得遇到勁敵,便叫囂著拼酒升級,從每回合乾一杯,改為對瓶吹,每人每口氣吹一整瓶。”
“哇,原來你倆那麼能喝,真的能吹瓶麼?我只擅長幹營養快線。”謝琦其實是不信的。
“吹瓶算什麼?我跟六哥連著幹了八瓶啤酒。”
“每人?”
“每人。”
“你們兩個也太強了吧……”謝琦咂舌。
“那當然……不過,陳老四那天卻搶了我倆的風頭。”藍霸八撓撓頭。
“四哥也吹瓶了?”
“是的,”藍霸八說,“不但吹了,而且跟著我倆一起吹了八瓶。最逗的是,他還特別體貼的對其他幾個早已被嚇傻的傢伙們提議,說你們實力有限就不強求跟著一起吹瓶了,但過路費還是要交的。”
“什麼叫過路費?”
“就是我們每吹一瓶,你們陪我們乾一杯。”藍霸八解釋道。
“這樣啊,然後呢?”
“然後在我們三個剛準備喝第九瓶的時候,舒不知舒二哥、何濤何三哥,馮箏馮五哥這三位突然當桌全噴了,還他喵的是掐時間組團一起噴的,畢竟前面還跟著喝了十幾杯呢,嘖嘖嘖那場面真叫一壯觀~!”藍霸八講的眉飛色舞。
“哈哈哈哈”謝琦笑的直不起腰來。
“於是,陳鋼揹著舒不知,佟真揹著何濤,我揹著馮箏,翻天橋,走小道,大半夜跑了好幾公里,到醫院裡給他們洗胃去了,八瓶啤酒對我們算不了什麼,揹他們可差點沒給我們累死。後來三位大哥打了一宿點滴,躺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才勉強從床上爬起來,哪知到了訓練的時候,他們三個互相還不服了,彼此為了誰是‘拼酒界’第四把交椅爭得臉紅脖子粗,直到現在還沒分出勝負呢。”藍霸八吐沫星子橫飛,各種取笑那幾位不能喝的菜雞。
“老九,你別聽他吹的牛皮震天響,故事並未就此結束。”何濤忍無可忍,跳出來加入揭短大軍,“我們辦出院手續的時候,醫院外推進來個出了車禍的,滿臉是血……”
藍霸八:“三哥我錯了,求放過……”
謝琦:“快說快說~!”
何濤面帶得意:“結果你知道怎麼著?藍老八當場被嚇尿了,腿都軟了,好懸沒送樓上開膛手術治療去。”
藍霸八怒道:“做人留一線,說話留一言,我就是暈血而已,你家暈血需要手術治療?”
何濤擺擺手:“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謝琦好奇的又問:“這回故事結束了麼?”
“沒有。”舒不知終於開口,“拼酒大會之後,我們幾個的關係開始逐漸升溫,但是誰最能喝,和誰最不能喝兩個寶座始終沒爭出個最終結果。
有一天,馮箏這個賤人突然朝著我們所有人提出賭約,號召大家每人投100個三分球,投失多少個球,就等量計算為多少瓶啤酒,他已經在附近最好的酒樓定下包間,當晚結算,敢於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