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緊。她是他的夫君,自然是不許任何人詆譭他。
他沒有說話,但是她知道,他是開心的。
***
絨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下個不停,後院之中,故穿庭樹作飛花。
長廊之上。
“郡主,外面太冷,還是別出去了。”
“走開,本郡主不用你管!”初雲正在氣頭上,哪裡肯聽他的話,而且她本就是火爆脾氣,如今是更甚了。
顧嶼之拿這個嬌縱的郡主沒辦法,可是如今下著大雪,她一個勁兒的跑出去,自然是要管的。
如今也顧不了這麼多,一把將她拉住,“郡主。”
“顧嶼之!你敢碰我!?”初雲揚眉,厲聲道。
顧嶼之彎唇一笑,“是在下冒犯了,但是……郡主,如今陛下已經找回來了,你切莫太憂心,而且……你真的不相信國師嗎?”
容樞待陛下如何,他不過接觸幾日,就已明明白白。他哪裡會是那種貪圖美色之人?沒有人會比他更關心陛下了。
初雲聽言,臉上的怒意漸漸散去。
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
“郡主?”見她突然沒了聲響,顧嶼之有些擔心。可是她就這樣低著頭,沒有了平時的那股傲氣,就像是……一隻楚楚可憐的小兔子。
“顧嶼之。”她低喚了一聲。
“嗯?”
“過來。”
“……啊?”
“本郡主叫你走過來一點!”
看她又恢復生機勃勃的模樣,顧嶼之心頭的擔憂稍稍放下,然後走近了一些。不過剛走了幾步,被他拉著的人卻是狠狠撞進了他的懷裡。
顧嶼之一下子就傻了。
“……郡、郡主?”
“閉嘴!”
顧嶼之:“……”
“別說話。”初雲的聲音低低,帶著再明顯不過的哭腔。
顧嶼之頓時有些慌亂……她為什麼要哭?漂亮的雙眸微微一怔,然後小心翼翼將手覆到她的背上,那雙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輕輕的撫著,他沒有安慰過姑娘,並不知此刻該做什麼,只是本能的,想要讓她好受一些。
她平時嬌縱蠻橫,可是身子骨卻是嬌嬌軟軟的,抱在懷裡只覺得她太瘦了,讓人有些心疼。可是,她就這樣緊緊的依偎在他的懷裡,胸前的柔軟貼著他的胸膛之上,讓他既尷尬又無措,只能遠遠的看著外面的雪花,目光澄澈。
大抵是因為曦元帝吧。如今回來了,便好。
“我知道,我知道容樞待錦兒是一百個真心……可是我害怕,錦兒和我不一樣,她那麼傻,那麼好騙,就算此刻容樞真的不想換回去,她也會傻傻的答應。”她頓了頓,又道,“男人永遠比女人放得下,就算再深情,過不了多久,便會娶妻生子,把曾經深愛的女人忘得乾乾淨淨,可是女人呢?……一輩子都忘不了。”
她還記得那日,海棠花開得正好。
那個一身藍色錦袍的英俊少年郎,好看的像是話本中的風流才子,手執摺扇,俯身撿起一朵落花,淺笑緩語,“只拾落英不忍摘,姑娘也是惜花之人。”
許是那日陽光明媚,照得他恍若虛化,她堂堂大昭初雲郡主,頭一次被一個男子晃了神,呆呆看了半晌,而後才反應過來,卻是面頰發燙。
她本是不摘的,可是見他這麼一說,便隨手摘了一朵,帶有挑釁意味笑笑道:“有花堪折直須折,為何不摘。”
她初雲一貫傲氣自負慣了,如今這般的狼狽,自然是又羞又憤。
可是她初雲是個聰明人,自然是知道的,折花的那一剎那,她芳心初動。
她初雲,對一個只不過是比常人稍稍英俊一些的男子……一見鍾情。
世人哪有不愛顏色的,這男子相貌出眾,風度翩翩,她再尊貴,也不過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
情竇初開,喜歡上一個男子,太過容易了。
只不過,後來糾纏的太久,讓她泥足深陷,再也爬不出來……
胸前的一陣溫熱濡溼,讓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情愫。
顧嶼之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子——她只是默默的埋在他的懷裡,不說話,便沒有一絲的聲音,沒有人會知道她在哭,她只是默默的流淚,眼淚沾在他的心口處,正在慢慢的灼燒,好像流進了他的心坎裡。
他怎麼了?
為什麼……看著她哭,他會難過?
覆在她背脊上的大手控制不住的移到她的發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