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還只是有點不爽快,但孤濯的反應又讓她喜悅,所以沒有放在心上,那時候也是始終覺得,孤濯如何,她又不能左右,因此即便有不爽快。也只能忍著了,
這會兒她覺得有一種自己的男人被別人偷走了的感覺,她出離的憤怒,
她猛地站起來,想要問孤濯在哪兒。帶我去找他!
卻是又一想,孤濯這不是還沒答應嗎?而且她也還沒有答應孤濯呢,她跑出去說拒絕這個叫傾城的女人又算什麼呢?
於是,她又坐了下來,“哦。”
傾城見容綰神色激動,還以為自己要成功了。哪裡知道容綰又平靜了下去,這姑娘怎麼一點兒也不著急啊,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自信的,可方才對孤濯引惑失敗,這會兒連對容綰也沒有起到危機感的作用。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姑娘……”傾城還想要勸說容綰什麼,卻瞧見孤濯從遠處走了過來,便住了嘴。
孤濯眉宇間肅然冷冷,他走過來,陰冷的瞧著傾城,“誰允許你靠近她的?”
傾城竟然感覺到了那種無形的殺意,她聽著他低沉而陰冷的聲音。竟然是害怕的發起抖來,
“我……”
“走開!”孤濯還未等她說完便冷冷的低喝道。
傾城面色一白,害怕的腿腳發抖。卻仍舊是聽話的哆哆嗦嗦的走了。
容綰看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好像是沒力氣一般,將腦袋擱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這會兒臉上又恢復了紅潤,那長長的睫毛在她臉頰上勾起一道剪影,忽閃忽閃之下。眼神中竟是閃過了一些失落和複雜,
孤濯略微皺了皺眉。坐在了她的旁邊,“她跟你說什麼?”
剛才那個傾城來。和她說話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則注意,這會兒孤濯問她,她就有點兒不想再這裡說,
容綰從桌子上起來,悄悄說,“我們回去吧?回去再說?”
“這麼快就要回去了?”
楊孜墨距離這邊還有幾步,竟然聽力那麼好,就能將他們兩說德爾悄悄話給聽個清楚。
孤濯忍不住揣測了一下楊孜墨真實的功力,他還沒有和楊孜墨交過手,但從平日裡對楊孜墨的觀察,他覺得楊孜墨應該和自己不相上下,也許比他還要高一些也說不定。
孤濯站起身來,“是,我們要回去了。”
楊孜墨這次讓他們來,就是在試探他,查探他,並且想要蓄謀,這會兒什麼也沒有查到,會讓他們走嗎?
就在孤濯以為楊孜墨會不讓他們走的時候,楊孜墨卻點了點頭,“行,你們跟我去領賞以後再走吧?”
孤濯皺眉,他看了一眼容綰,見她神色一瞬間就好像緊張了起來,就好像一隻炸毛的動物一樣,又嘴角彎了起來,看向楊孜墨堅決而又無所謂的說道,“如果你說的賞賜是女人的話,還是算了吧!”
“不是。”楊孜墨出乎意料的沒有逼迫孤濯。
那既然不是女人,那這賞賜就可以要一要。
容綰的賞賜是一些銀票,本來還有一道御醫的令牌,可是因常太醫說容綰的醫術不合格便作罷了,這是常太醫說的要幫她脫離皇宮,她自然是明白的。
孤濯的賞賜也是一些金銀,本來他可以升職的,可是他一如既往的退卻了,按照他說的,如果他太急功近利,那楊孜墨就會提防他,這一次有了機會升職,那以後可能就沒有升職的機會了,然而若是這樣欲擒故縱,楊孜墨反而會為了試探他,或者是放心他,讓他升職,提拔他,不過,這是以前了,如今的楊孜墨顯然已經開始懷疑起他來了。
孤濯說的頭頭是道,容綰又不大懂,畢竟楊孜墨這個人太深了,根本不是她能瞭解的。
“你為什麼不答應啊,那個姑娘長得挺好看的。”相比楊孜墨,她更關心的是楊孜墨要送給孤濯的女人。
孤濯藉著窗戶外頭射進來的陽光,瞧著她試探的神情,心情愉悅了起來,她見到自己看著她,眼神還躲閃了起來,
“好看嗎?”他挑了挑眉,“我怎麼沒發現?”
什麼眼神啊?那麼大個美女,她要是男人她都會心動,
不過,這心裡暗暗的竊喜是怎麼一回事兒?
容綰頓覺自己好像無藥可救了一樣,“你不會根本沒看吧?”
孤濯俊眸向上看了看,好像仔細回憶了一番一樣,“我是沒怎麼看,到底長什麼樣子?”
容綰嘴角沒能忍住笑意,因為莫名的高興,以至於車身猛烈的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