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有意外。
玉璧之戰大勝,惠城也陸續恢復了些生氣。
容綰寶兒回來與這裡的人敘了敘舊,就去祭拜了寶兒娘,
寶兒跪在墳前,“娘,你看是誰來看你了?——我和姐姐在一起生活的很好……”
寶兒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最後竟然是哭了。
容綰拼命忍住了才沒有落下淚來。
祭拜完了寶兒娘,容綰才又帶著寶兒離開。
回去軍隊的途中,一小隊兵士從玉璧城的方向趕來,為首的小將英俊不凡,正是那個年輕人!
容綰愣怔,隨後那小將騎馬到了她跟前,翻身下馬,見禮,“姑娘,孤將軍讓卑職來接姑娘去軍營。”
容綰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孤濯他回來了?”
那小將面含笑意,道,“是。”
“有沒有受傷?”容綰問道。
“沒有,不過受傷計程車兵不少,姑娘還是帶著學徒們去看看吧?”小將問道。
容綰這才跟這個人一起上路,她和寶兒坐在馬車上,小將騎馬在馬車旁隨行,其餘人跟在馬車兩側和後面。
容綰將簾子撩開就看見了他,她試探著問道,“你是誰?”
那小將回過頭來,“我名字叫玉珩,是孤將軍手底下一個不出名的小將,前段時間都在玉璧城打仗,前兩天聽說孤將軍要來玉璧城,便去迎接他,後面就與孤將軍的軍隊匯合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之前都沒有見過。
容綰還想要問他是不是之前東魏牢房裡的那個人,卻問不出口來。
哪裡知道,她不問,玉珩卻是詭異的一笑,“玉珩是孤將軍手底下的小將,也是姑娘的故人。”
容綰面色一白,隨後唰的一下將簾子給蒙上了。
卻是不見了這個玉珩,就更加沒底了,於是她又將車簾子給掀起來,“你要敢將我的事說出去,我就把你的事也說出去!”
她真的是世界上最倒黴的逃犯了,在牢房裡見過的三個人,如今全都給她遇到了,她只希望這個威脅能管用!
玉珩頓時收了笑,面色一白,道,“姑娘說的是什麼事?我怎麼一點兒也沒印象了?”
容綰鬆了口氣,果然先下手為強是對的!
雖然她是逃犯,但他也是逃犯,同為逃犯,都希望將不光彩的過去給保密,雖然不知道玉珩是如何混成如今這樣,但他好歹是個小將,必定不會希望回到從前的生活。
容綰乾脆讓駕車計程車兵跟玉珩換了個位置,玉珩本來不想答應,經不住她威脅,就勉強答應了。
“你是什麼人?你之前為什麼會進那裡?”容綰想要問清楚他的事情,這樣好便與她去掌控他。
她說的‘那裡’兩個字,玉珩心裡有數,他便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他是個跑腿兒,但不是普通的跑腿兒,是給各大戶的少爺小姐跑腿兒,上一次某家一直看他不順眼的少爺羞辱他,他沒能忍住就和人動了手,雖然只是將那個少爺打傷了,但卻被押入獄中,用刑以後就要被髮配到燼地去,
“倒黴。”他末了又道。
容綰壓低了聲音道,“原來你也是被冤枉的。”
玉珩點頭,聽到那個也字,道,“看來你也一樣。”
容綰忽然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她點頭,道,“雖然你我遭遇不盡相同,但你若是敢出賣我,我也不去會輕饒你。”
哪裡知道玉珩這會兒不怕了,他笑了起來,挑眉,卻認真道,“當然。”
雖然不知道這又什麼好笑的,但他答應了就好,容綰又問道,“那你從那裡出來以後是如何當上小將的?”
“從那裡出來以後就找人將我偷運到這邊,我自動加入了軍營,如今正逢戰事,所以輕易的就進來了,且是加入了孤將軍的隊伍,之後就在這邊打仗了,我先前是個平頭布藝士卒,後來在打仗時立了功,就升了小將了。”玉珩說道。
容綰字字聽的仔細,覺得沒有什麼問題,打仗期間不能將城門開啟是真,但若是有門道,能將關係疏通,偷運一個人也不是不可以,玉珩說他認得這樣的人,便偷跑了過來。(未完待續)
103 相信
如此,容綰才姑且算是安心的回了軍營,不過看到了軍營中的狀況,她也顧不得想其他的。
軍營四處都是抬著擔架往傷兵營帳放向去計程車兵。傷兵倒在地上一片,與之前的舊傷兵混作了一團。
營帳外也是亂作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