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早些歇息吧。”胡來催著容綰去歇息。
容綰問完了要問的,見他這樣說,便點了點頭又將門關上了。
容綰又一瘸一拐的往桌子邊上去,想要喝水。
“你在找我?”
這聲音不大,只能讓屋子裡的人兒聽到,可是仍舊是陰寒的可怕。
冷不丁的出聲,容綰原本蒼白的小臉兒更是雪上加霜,她倒水的動作一頓,張嘴就要叫。
一陣寒風猛地呼來,她的身子連站也站不穩,她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後已然是出現了那道身影,他輕易用一隻手將她擒住壓在了桌子上,另一隻大手將她的嘴給捂住。
奇怪的是,他用的力道巧妙又沉重,她的身子被死死的壓著,兩邊受傷的地方卻一點兒也不疼,不過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將這人給擺脫掉,
好端端的被他進了閨房不說,還被他給擒住了,而且這姿勢……
容綰又羞又憤又怕,卻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一張口就要咬下去。
“我忘了你最會咬人。”那聲音森寒,卻是語氣裡透著調笑的味道。
他鬆了她的嘴巴,她的身子卻一瞬間被他稍稍一帶就飛了起來,她竟驚怕的忘記了叫,
落入了那寬大的胸膛裡,她只覺得緊張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他雙臂將她抱著,她下意識抬頭要看他的臉,
而下一刻,他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思,將她的身子拋到了空中,往床的方向一推,她便穩穩的落到了床上,
這會兒不管怎麼小心,容綰都不可避免的牽動了傷口,“啊……”
她疼的輕聲叫了出來,卻是連一個字元都未完全發出來,便被他點了幾個穴道,頓時就不能說話了。
容綰憤怒的瞧著他,那眼神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男子問道。
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能像此刻這樣對待她吧?
容綰眼睛別向別處,好似賭氣一般。
“生氣了?”男子又問道,“是在怪我當初沒有救你?”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就鬱悶,當初他雖然說的沒有錯,而他也沒有義務來救自己,可是那時候那樣決然的走了,此刻又這樣來問,究竟是幾個意思?所以容綰雖然不見得會生氣,但難免會心生不痛快。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叩門的聲音,
“姑娘?”
婢女在外頭喚道,“讓婢子給屋裡的暖爐添點火再睡吧?”
“呵呵。”那男人冷冷笑了笑,隨後長臂伸過來,將她的穴道解開,又快速的飛身上了房梁,之後就再沒有一點聲音,想來是出去了吧。
容綰心口仍舊是噗噗直跳,卻是慌亂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去開門,連扯動傷口的疼痛也顧不得。
婢女拎著一提煤,瞧見容綰一臉驚慌的模樣,頓時便皺起了眉頭,“姑娘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容綰不理會她,看向了不遠處的胡來,“胡來。”
胡來聞聲立馬過來,“怎麼了姑娘?”
容綰瞧見胡來有點來氣,上一次沒人守著就算了,這一次這院子裡裡外外這麼多人,竟不知道是怎麼守得院子讓那個人鑽進來了,不過那個人武功那麼好,想要躲過胡來也不是不可能,且胡來也不知情,所以也沒有辦法對他動怒,
“你去讓人到屋頂給我瞧瞧是不是有漏處,我總覺得屋頂有些漏風。”她隨口撒了個謊,若是讓人知道有男子進了她的閨房,那她估摸著要嫁不出去了,
“找到了就將屋頂給添嚴實了,然後再派人專門盯著屋頂。”她說道。
胡來沒有懷疑,只當是她受了驚嚇害怕的疑神疑鬼,立即點頭應聲,派人去了屋頂,搜尋了半晌,找了兩處瓦片鬆動了地方,將那些瓦片堵嚴實了之後,再讓人專門在屋簷下盯著屋頂才罷休。
容綰這才回去了屋子歇息,本來心慌的不敢睡,卻是因為太累了倒是沒一會兒迷迷糊糊睡著了。
孤濯一大早就來了,被人領著進了惜秀院,眉頭皺著徑直往容綰屋子裡去。
婢女不讓他進,卻攔不住,“將軍不能進去啊。”
話音落下,孤濯已經進了屋子裡。
容綰睡的不深,已經被吵醒睜開眼睛來,見他來了,忙從床上坐了起來,昨晚睡覺都沒敢脫衣服,所以這會兒披風還在身上,倒是不用在另外穿衣裳了,
“你下去吧。”她對婢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