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歲後,我去倫敦參了軍。20歲時,加入皇家空軍。24歲時,出使任務來了法國,在巴黎歌劇院裡認識了一位美麗的中國姑娘。”
她本來不想理他,可聽他說得誠懇,不由轉過頭去望向他。只見他藍光爍爍,一臉燦爛的笑容,瞬間淡化了心中的不滿。
麥金託什沒有科薩韋爾的深沉,也沒有庫里斯的蠻橫,卻有他們倆都沒有的陽光和開朗。再加上他是法國的盟友,沒有種族法針對外國人,和他在一起,她沒有負擔,敢惱他、笑他、作弄他,卻不必害怕他。
唐頤將手放入他的掌心,道,“我叫唐頤,來自於中國上海,現在是巴黎音樂學院的學生,20歲。”
他收起手指,緊緊一握,“很高興見到你,從現在起,我們就是朋友了。”
她撥出口氣,道,“你是我第一個男朋友。”
“boyfriend?”其實,他知道她想說的是malefriend,但就是沒忍住又小小地調戲了她一把。
她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勁,點了點頭,“在你之前,我只交女朋友。”
麥金託什咧嘴,偷偷地笑了一把,見她的目光掃過來,忙正色道,“那就為了我們超越性別的友誼,乾一杯。”
兩人將手握成拳,做了個拿酒的動作,在空中碰了下。
山腰上有個果園,種了不少蘋果樹,麥金託什說,沒有香檳慶祝,那就多摘點蘋果回去自己釀。說起來,這種叫做apfelwein(蘋果酒)的汽酒還來自於德國,他父親經常從漢堡進口。後來戰爭來了,斷了一切貿易,買不到又實在想喝,只好自己釀製。
他脫下外衣,讓唐頤當兜著,自己興致盎然地爬上樹去摘果子。他在部隊裡經常訓練,所以手腳輕快著呢,三兩下就竄到了樹上。
唐頤捂著嘴,在心裡頭笑罵了句,“金毛猴子。”
麥金託什摘了一個,放嘴裡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