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娘是找打啊……還是找打啊?!
當然了,心裡這麼玩樂的想想,內心還是很沉重的——蘇提燈那邊,萬一出事了,自己又走不開,沉瑟又沒趕回來,冷爺也沒找到他……那該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0章 卷八,故人歌(二)
蘇提燈自那一次吐血被綠奴發現以後,就被老老實實的關屋子裡頭去了,連下地走走都得先軟聲哄幾句。基本上的狀態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安心休養身心。
如此一晃,兩天即過。
這第三天天一亮,蘇提燈的神情可謂是用「爽」來形容,甚至連唇角都不由自主微微勾起——怎麼了?薛黎陷食言了啊。
這對於擅攻心的他來說,日後簡直大有發揮餘地。
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一眯,蘇提燈又舒心的展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想要算計薛黎陷,簡直太容易了,比他想象中的容易多了。
雖然也不是未曾想過薛黎陷是和自己一樣,有多重面具的人。但,沒關係。薛黎陷最致命的一點,已經叫自己抓住了。
薛掌櫃,人太善良了,真不是好事兒。
而且……終有一天,我要讓自己成為你唯一的軟肋。
想要牽制一個比自己強的對手,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譬如沉瑟,譬如薛黎陷。
當然了,前者比較困難,前者同自己一樣是個沒心沒肺無情無義的冷血怪物,但是對於薛黎陷來說,則好辦的多。
轉念又想到沉瑟身上,蘇提燈鬱悶的扯了扯被角,真是白瞎了那天在雪地裡流的幾滴眼淚了——對於冥蠱被強迫性冬眠這事,他簡直恨不得自己能同沉瑟去幹一架。
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
冥蠱晚一日醒,他便晚一日才能見到月娘醒過來……雖說現在東西沒湊齊,也起不了蠱陣……
想到這兒蘇提燈驚了一下,他的沉穩呢?他那十年如一日的隱忍呢?怎麼會……這麼快在只見識到冰山一角的喜悅後,就如此這般浮躁了?
他那夜在雪地裡是早先暈過去的,因此沒聽到沉瑟那一句略帶沙啞的「你該冷靜冷靜了,也讓你體內的冥蠱休息休息。」
此刻倒也反過這個乏兒來,二話沒說先給了自己一個巴掌,爾後不住的喘息起來,有點被自己這種失控的狀態嚇到。
浮,是成不了大事的。
蘇提燈塞了幾個枕頭到自己身後,靠坐在了床上,默默把自己南疆的名字,和中原的名字都在心裡唸了幾遍。
這兩個名字都是有含義的。別忘了含義之後的代價。別忘了,自己該做甚麼。
在中原耽擱至少還要兩三年,十年隱忍都如此熬過來了,還差這兩年三嗎?
綠奴煎藥回來就發現自家先生今天尤其的乖,幾乎是不用他逼著就吃完藥吃點飯然後乖乖睡覺休息去了。
當然,綠奴在心裡從沒放鬆過一絲警惕,怎麼說呢,他心裡都急的不得了,不是薛大哥說是兩天後回嗎?這都第三天了,轉眼看就要到下午了,也不曾見到他半分影子。那麼先生心裡是不是也會有點小難過呢?
還有信上不是也說雲姨有可能來麼?雖然先生一直不相信是雲姨親自會來,那麼來的會是南疆的誰呢?難道還沒找到先生的蹤跡麼?
綠奴有點惆悵的捧了臉,坐在先生床邊上,呆了會又覺得無聊,有些哀怨的對著那燈籠看了起來。
他有點不喜歡呆在這個地方呢,或者是因為公孫家前兩天新來的那幾位客人。
而且雖然公孫大哥人很好,但是他也不想看他那麼操勞的忙了一天,每到晚上還要來看看他家先生的狀況,擔心他家先生的安危。
還有,還有那個沉公子……太不是東西了!就這麼丟下先生說走就走。
要不是公孫大哥這幾天為了那幾個客人忙的團團轉,他簡直都恨不得託公孫大哥去一趟鬼市先把鴉敷叫來呢!
殊不知鴉敷早就收到薛黎陷的訊息,早早揹著輪椅往這邊趕了,只不過陰溝裡翻了船,大半夜急著趕路他便抄了一條僻靜的小道,誰知道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鴉敷本身就是南疆漢子的身形,雖然靈巧度足夠,但是身後纏了個輪椅就不太方便了,而且知道先生喜淨,生怕把輪椅蹭到樹幹上,因此這般處處小心著和那個攔路人打起來,不一會兒就處於下風了。
更糟糕的,他還被五花大綁的給吊到樹上去了,本以為對方是衝著鬼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