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撤。」
「噯,荔哥……是這麼個事……」
逄荔拿劍起身的身影一頓,回過頭來面無表情道,「你走也行。那就剩柳小喵一人守著青易了,那時候,萬一出點甚麼事……呵呵。」
「我留下,我留下,您走好。」薛黎陷行了個大弓腰的禮節,又想起甚麼似的追出去道,「你們這次也不希望我插手追查這個兇手的事麼?」
逄荔愣了下,知道他這是甚麼意思,但是事發的時候馮老和何伯都不在,那這次拿定主意的就不該是自己了麼?但……但他也拿不準馮老這次是怎麼個態度,讓小陷知道還是不知道?因此猶豫了半晌只好道,「那人蒙面,一套黑,但是腹部這裡,」逄荔按了按自己肚子偏下到斜左側的一個位置,「中了我一劍。輕功尤其高。對了。」
逄荔又回過身來,小範圍的演示了幾招給薛黎陷看,然後讓他使出驚禪來跟自己對打一下。
柳小喵被風聲吸引了也跟過來看,被薛黎陷一掌給推回原本的位置,讓她老老實實守青易叔門口去。
九招拆下來之後,逄荔的眉間蹙的痕跡更重了,薛黎陷有些不解,「我學的不對?」
「倒不是不對。」逄荔搖搖頭,他一開始跟那個暗殺人交上手,就被對方那輕功給嚇了一大跳,覺得那輕功遠遠凌駕於驚禪之上了,因此乍一開始的幾個回合還被對方唬的有些愣……可今次一看,薛黎陷的驚禪是要比那人的輕功還要好的。
想當初薛黎陷的驚禪不就到達巔峰了麼?還會再精進?再精進的只是對戰策略,不能是這種逃命的東西了吧,畢竟哪裡還能有人逼得他逃命呢……
「那你幹嘛那樣一副表情啊……再說了這幾招還真有點怪啊,中原人一般想不出這麼太乾脆的打法,也沒太多花裡胡哨的,但又不像殺手那麼幹脆利落。」薛黎陷也摸了摸下巴,覺得對方那招式確實怪異的不得了。
「薛黎陷,」逄荔猶豫了下,還是問出口,「你輕功又有長進了嗎?」
「沒……啊……有,有的。」薛黎陷撓了撓頭,若沒沉瑟那次逼自己肯定不至於又把驚禪突破到了一個新高度上。
「還能有?」逄荔的表情更凝重了,薛黎陷身上可謂是融合了他們百家的打法,他們其實一開始商量怎麼教他的時候還有點怕,怕那麼多家武功灌進去把他給弄傻了,可誰知這小子天賦實在太氣人了,融會貫通這四個字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按理說他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薛黎陷就更不用說了,誰還能逼迫著薛黎陷逃命呢?
「嗯……沉瑟。修羅門那個沉瑟,知道的吧……」薛黎陷撓了撓頭,他是真沒法在正淵盟的人面前瞞住甚麼。
逄荔聽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認識他的?」
「噓,」薛黎陷趕忙擺手,「這個……這個日後再說,他莫非跟兇手輕功很像麼?」
逄荔嘆了口氣,「說實話,若是沉瑟還好辦了。可問題是,應該不是他。不瞞你說,我之前就對修羅門有點……有點在意吧,想知道那樣一個窮兇極惡的門派,精英又多,你也知道的,精英越多的地方越亂,大家誰都不服誰,所以我想知道會是誰能管得住他們,早些年路過修羅門的時候也多加註意了一些,知道修羅門的一些打法。那個兇手的身法完全不是修羅門那一套的。只能說在中原都未曾見過那樣的打法。但是如果按你說,你被沉瑟也教過輕功……」
這次換逄荔撓了撓頭,果然小陷也長大了啊……
「我印象裡對你輕功的層次還停留在兩三年前和你交手那一次。」逄荔坦白道,也不顧薛黎陷在一旁猛向他翻白眼的動作,淡定陳述著,「所以我一開始覺得對方那輕功要比你當時的驚禪要高。可是剛才和你事先沒有說明比劃了一下,就已經再分辨不出了……覺得你的驚禪要比對方的高了。可是還是難免受以前的影響,掉在過去的殘影裡出不來。」
末了還特別從容的點了點頭,衝薛黎陷道,「誰叫你之前不告訴我一聲你輕功又有長進了的?」
薛黎陷繼續翻白眼,是是是,怪我咯~
「改天有空把沉瑟也叫來讓我過過招。」逄荔淡定的撂下最後一句,一面揹著手拿著劍溜達著往門口走了,又一面低聲嘟囔道——怕是不行了,對方的修羅門被滅,估計忙著四處報仇吧,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抽出時間來呢。
薛黎陷白眼翻的都快抽過去了,他覺得那畫面實在太美了,他簡直不敢想象——招呼沉瑟跟招呼小狗一樣的招招手,來來來,沉公子,我家荔哥想跟你過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