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意思……」
鴉敷點點頭表示瞭解,爾後又像是十分不忍心的拍拍薛黎陷寬厚的肩膀,小聲道,「先生有時候就是太敏感了些,他又要強的很,你也別看我,便是我扶著,不,便是綠奴扶著他他或許都不肯的,只能讓他一人努力靠自己往上走了。」
薛黎陷又把他那堆亂髮抓了抓,心說這他媽都甚麼破事,便是叫別人幫他一把又怎麼了!好心當作驢肝肺!!!
剛舉步要往廚房走,吃點好吃的平復下自己的心情,卻見鴉敷又跟了過來,把他往偏僻處拉了,鴉敷一邊張望著樓上看見先生並沒注意著這裡,才小聲繼續道,「薛大哥,先生近來尤其看你不順眼,所以,所以先生要是口頭上多有得罪,你,你多擔待著,別同他計較了,他也就一小孩子心性,心情好了可能就不拿你出氣了。」
薛黎陷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有些哭笑不得,「你覺得他是光口頭上欺負欺負我?你沒瞧見他剛剛往哪兒扎的?那得虧他是個沒武功的,他要是有武功的不得戳死我才消氣啊。不過我曉得了,讓著他就是。哪一次不是我讓著他的。我去吃東西,你來不來?」
鴉敷擺擺手示意不用了,薛黎陷便自己一個人撒歡的往廚房跑了。
一邊跑還一邊尋思,自己到底哪裡得罪蘇提燈了啊,幹嘛拿自己撒氣啊,還有,他怎樣心情能好啊。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這個劃分不對啊,誰說古人誠不欺我也,那劃分明明該是:
唯女子與小人以及蘇提燈難養也啊。
媽了個球球蛋蛋的,老子一趟趟全他娘在做苦力啊。
老子家世清白人品良好長得英俊身材挺拔基本上屬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那小姑娘見了那甚麼夢裡都該有自己這款啊,他怎麼就礙眼了啊,他怎麼了,他威風霸氣凜凜堂堂正正一表人才啊!
於是綠奴就在煎藥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長得十分高大威猛,頂著一張英俊瀟灑臉龐的男人,一邊往嘴裡狼吞虎嚥的塞著糕點,一邊因為著急說話往外噴著渣滓,憤憤道,「我到底怎麼了?我做錯甚麼了?我他媽惹著誰了啊?」
綠奴起先都快困過去了,但想著這是先生的藥,便時時刻刻強撐著心神,此刻得了薛掌櫃來同他嘮嗑,反而樂的都快笑抽過去了。
綠奴笑眯眯的關了火,端了藥,繼續笑眯眯的衝薛掌櫃道,「薛大哥很可愛呀,我們都很喜歡你。」
「對,蘇提燈他就是嫉妒我,嫉妒老子比他帥比他可愛比他招人喜歡!」
「是是是,都是先生嫉妒你,你別跟他一般計較了。」綠奴笑眯眯的捧著藥出去了,快跨過門檻時又聽得薛黎陷在身後含糊不清的嚷嚷,「你小心點別被門欄絆著,一會也儘快讓他早些睡別熬夜了。」
輕輕鬆鬆躍過了這麼多年閉著眼都能找著的路,綠奴端著藥碗回過頭來認認真真道,「謝謝你薛大哥,你人真好。」
「那是~」薛黎陷又捧了盆草莓吃了起來,大手一揮示意綠奴快去吧。
綠奴又滿心歡喜的端著藥跑遠了。
及至蘇提燈服下了藥,綠奴那笑意還時不時的隱約出現。
神情悲憫的蘇善人拿著還餘熱的空藥碗在手心裡捧著,汲取著丁點熱意,眼瞅著綠奴歡快的收拾過來收拾過去,不解道,「辰星姑娘來中原了,你笑的這麼開心?」
「先生,你又胡說甚麼~」綠奴一邊給薛小瓜又加了層毯子,一邊拿著另一床毯子過來,「先生你也早點休息好不好,明天再看?」
蘇提燈學著綠奴的樣子笑眯眯,蒼白到失去血色的唇卻也輕啟輕合,含著笑意道,「不~好~今日事不今日畢,明天事兒就更多了。今天是南宮家,明天指不定誰呢。」
「那還不是沉公子去了那邊故意引誘他們來的……不然誰會自投死路……」
「跟他沒關係。」蘇提燈繼續笑眯眯,眸光深邃的盯著門外道,「要不是正淵盟辦事無力,又怎會留那群禍害繼續為禍人間。」
薛黎陷捧著還剩下小半盆的草莓剛準備敲門,聞言停了手,心說他幹嘛呢大晚上的還想哄他開心早點睡,淨他娘給自己找不愉快……
想歸想,還是忍不住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了,剛準備開罵瞧見一旁蜷縮著休憩的大型生物薛小瓜了,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一手越過書案抓過了蘇提燈的衣領,薛黎陷忍著怒火壓低了聲音道,「他還是個孩子,你就這麼讓他在這兒睡?那和尚你尚且能給他一間屋子呢,我家小瓜招你惹你了?」
「喲,怎麼,薛掌櫃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