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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下起了連綿的秋雨,原來她已回來了這樣久,然後在a市的工作亦綰始終沒有像大老闆遞上正規的辭職信。其實這一年多的工作以來,雖然經理是三番五次地刁難,但是深謀遠慮的大老闆還是非常欣賞亦綰在業務上的工作能力,曾經的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如今卻可以遊刃有餘地和各種刁鑽尖酸的客戶斡旋。別人都說那是蕭亦綰福大命大地交到了一個權勢赫赫的男朋友,而最終,也只有亦綰自己知道,她為了爭取到一個客戶的貿易訂單曾加班熬夜了多少個不眠之夜。

所有人看到的都只是你光鮮的一面,而背後的心酸呢?又有幾個人會真正地在乎過你的感受。原諒這世界誰也無法給予誰溫暖,以前亦綰不懂,以為付出真心就可以換回同等價值甚至更多的關心和理解,如今想來,卻是如此地單純而無知。她不想讓別人為難,所以決定咬咬牙,終究將辭職信寫好,準備親自去a市遞給大老闆。

也許是最後一次吧,亦綰剛走出a市火車站的大門彷彿就聽見有人在背後喊著自己的名字,帶著點猶疑的味道,亦綰覺得這聲音有點陌生,卻似在哪裡聽過一般。她也是滿腹狐疑地轉過身子去想要瞧個明白,只是火車站熙熙攘攘的人實在是太多,然而就是在人縫裡,她忽然看到有個英俊帥氣的男人在朝自己不停地招手,亦綰不大記得這樣的面孔,然而只是一瞬間,亦綰就忽然想起來了,在火車站清脆嘈雜的廣播聲裡,她衝他微微地笑了起來。

第80章 月暫晦星常明

他是姚丞昊的朋友;也是姚丞昊曾經帶亦綰去過那家海邊音樂小酒館的老闆彼特先生。亦綰雖然只見過彼特一面,但是她卻記住了彼特那頗有些義薄雲天的俠客面孔。

彼特一開始也不是很確定火車站出口的那個身子略微有些單薄的女人是不是亦綰;但是一向熱情似火的他卻毫不猶豫地朝亦綰揮了揮手;直到亦綰衝他微微地笑了起來;彼特才忽然如釋重負一般地回以亦綰一個大大的笑容。

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是那樣地爽朗而自信;一身乾淨整潔的銀灰色西裝;熨燙地筆挺的寶石藍色襯衫領子;他說他是開車過來送一個朋友回江西老家。亦綰隱約記得他愛過的一個女孩就是江西婺源的;可是畢竟是別人的私事;亦綰也不便多問;只淡淡地莞爾一笑地說道;“彼特;你一點都沒變,真好。”

也許是一陣發自肺腑之心的感慨,也許是有一絲絲不知所措的尷尬,可是彼特永遠都是一個可以找到與你氣場相互投契的有心人。姚丞昊與蕭亦綰之間的是非種種他如何能不知,愈發覺得亦綰的笑容裡有了幾分心酸和苦澀。

他接過亦綰手裡的手袋,然後開啟他那輛黑色廣州本田的車門,頗有紳士地替亦綰開了車門,微笑著說道,“亦綰,去哪,我送你。”

最終,他將車開到了海邊的那間曾經被他經營打理地妥妥帖帖的音樂小酒館,如今雖然重新裝潢了一下,卻依舊是他靡靡之音的醉生夢死的風格。

其實小酒館的生意一直都不是很好,亦綰本來還以為彼特早已賣了小酒館重新做回他金融行業的高管職位。但是縫縫補補這麼多年,彼特依舊不改初衷地守在了這一片海域,他說,他與婺源的那個女孩就是相識於這一片海,愛情就是那樣一種奇妙的東西,她不漂亮,也沒有一頭飄逸烏黑的長髮,甚至和一群身材高挑妝容精緻的女同伴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就是那樣一個整整下午,支著畫架尋找寫生靈感的他,整張宣紙上卻只有那個樸*孩的一顰一笑。

可是當那個女孩大大咧咧活生生地站在彼特的面前的時候,他才知道他的整顆心都在狂熱地跳動著,從未有過的那種如初戀般的感受,他因為擅長丹青,所以畫下的美女簡直多得燦若星斗,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帶著點憂傷文藝氣息的樸*孩倏忽間就闖入了他的心房。他正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誰知那個女孩突然粲然一笑地說道,“我可是給你當了一下午的免費模特,嗚……”她狡黠地一笑,嘴邊一個淺淺的梨渦和微微露出來的虎牙,陽光斜斜地照過來,映照在白瓷一般的兩顆小虎牙上,氤氳著一點玫瑰色的光暈,煞是可愛。她微微偏著頭,彷彿很認真地思索了半晌,方才緩緩笑著說道,“送我如何?”

女孩將那張濺了潮溼海腥氣的素描畫像用烏木框子鑲裱了起來,掛在了自己的臥室牆壁上。她帶他看婺源三四月份最美的鄉村油菜花,他給她編織了一枚此生獨一無二的狗尾巴草的戒指。可是那時女孩卻早已有了婚約在身,他看到她無名指上戴著的那枚訂婚戒指,她是因為婚期將近,心裡沒底,才會想要來海邊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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