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嚴清。
嚴清眼眶一熱,差點沒落下淚來,“謝謝,媽。”
“謝什麼?你叫我一聲媽,我都把你當女兒疼。”許母往碗裡盛了些雞肉和冬菇,“趁熱喝。”
“她是你女兒,那我算什麼?你女婿?”許沐一旁吃醋委屈的樣子,“難道這雞湯就沒我一口?”
“女人補身體的東西,你饞什麼勁?”許母瞪了眼許沐。
“這麼一鍋我怎麼喝的了,我給你們也盛些。”嚴清覺得就自己一個人吃太不好意思了,起身要去廚房。
“你吃吧,我也該走了。你爸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吃飯呢。”許母去廚房將鍋蓋蓋上,“鍋裡到下午不會涼,餓了就喝點。”說著便解下了圍裙,拿起包要走。
臨走時,又囑託了嚴清生活上要注意的事,才安心地走了。
“你媽可真好。”嚴清喝著雞湯,胃裡,心裡都是暖暖的,母親對女兒恐怕也不過如此。
“我也不覺得。”許沐拿過碗,往裡邊加了些熱湯,“我竟喝口湯的份都沒有。”
嚴清覺得好笑,他肯定覺得特委屈,沒想到有一天撒嬌也不管用了,“許沐。”
“怎麼了?”許沐有些警惕地問,她一嚴肅起來,他就心裡忐忑。
“之前我說我們分開。”嚴清抬起頭看向許沐,“是我的錯。”
對於她的話,他有些意外,“是我沒搞清楚狀況就那樣對你,還害得你……”許沐自責。
“我不該總把分開放在嘴上。你知道,那也是氣話。”嚴清反省。
“你的氣話差點沒把我嚇的岔氣。”許沐釋然。
“跟你說出分開兩個字的時候,我以為我會很灑脫。”嚴清拉住他的手,“其實並沒有,我竟然也很心疼,捨不得。”
“你捨不得?真的?”許沐質疑。
“我不是鐵石心腸。”嚴清緊緊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甚至還是那麼陌生,“我們好好過吧。”
許沐一把將她拉入懷裡,他頭一次感受到她對他的依戀和情感,他原本沒期待她會有所迴音,如今彷彿是天降而來的幸福,突然而驚喜。
他的喜悅從不隱藏,抱起她一個勁地親。今天是個值得紀念和慶祝的日子,多年的執著,如今都有了意義。
嚴清只覺得他的嘴唇和手不安分起來,警惕地要求下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掃興。”許沐沒打算停下,誰讓她說了那些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話,他覺得自己頓時多了好幾個膽兒。
“我剛流產,醫生說的你都沒在聽?”嚴清責怪。
許沐頓然停下,“哎,算了。”放下嚴清,衝出客廳。
“你上哪兒去?”嚴清喊著。
“跑步!”許沐面紅耳赤地跑出了門。
嚴清笑出了聲,母親過世後三年,她沒這麼發自內心地笑過。
臥室電話響了,周渡打來的,按下接聽鍵。
“我去了醫院,原來你中午出院了。”周渡站在病房門口,手上拎著早上熬的紅豆粥。
“我沒事了。”嚴清心裡酸酸的,他對她的關心,十年如一日。
“那就好。”周渡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前一段時間,梓籬說,你們所最近接了好幾個大專案。”嚴清說道。
“公司的事還算順利。”周渡說的淡然。
“前些日子收拾屋子,才發現鋼筆忘了給你。”嚴清一直想找個機會還回去。
周渡沉默,靠在牆邊,“我明白,如果它會影響到你的生活。”
“我送去你公司還是?”嚴清問。
“明天晚上吧,我正好到你們家附近的寫字樓見個客戶,那兒有個咖啡廳,你過來找我。”
“好。”嚴清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
☆、珠珠來了
“姨,吃。”許繼踮起腳,笨拙地從盒裡挑出一小勺蛋糕。
“這麼有禮貌。”嚴清笑了,蹲下身湊近。問道一股奶油味,一陣反胃。
“你不會是有了吧。”梓籬笑道。
“不會吧,應該。”嚴清有些愣住了,心裡七上八下。這小半年身體不太好,想懷上也不是容易的事。何況上次宮外孕讓她吃驚了苦頭,這一次會不會讓她如願,也懸得很。
許沐衝到B超室的時候,醫生說:“恭喜你,已經有5周的身孕。”
他終於還是趕上了,也等到了這樣的時刻。
許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