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接受他,就像他不可能再次妥協地踏進沈家。不會有結果,何苦拖累著。
“同意,人各有志。”梓籬看向阿明,舉起酒杯,“為你的自由,乾杯。“
阿明有些愣住,或許他沒料到她如此痛快地答應,或許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時興起的決定是出於內心還是僅僅出於試探,總之,她同意了,一切將會塵埃落定。
“孩子怎麼辦”在許沐眼裡,他們是比自己還要任性的動物,任性地推開對方,只是為了在愛情的所謂的尊嚴。
“孩子跟著梓籬,我沒什麼不放心的。“阿明如是說。
“你什麼時候走,我派司機送你。”梓籬安然自若地吃著沙拉。
“不用。“她不是說我去送你,而是派她的司機。這就是梓籬,她不是有心,但足以讓阿明懷疑自己受到的重視不過如此。他不怪他,這是她多少年養尊處優的習慣,他理解不了也改變不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躲開她,才能讓自己的尊嚴免於受損,也不會讓她陷入莫名的委屈。
回到家的時候,嚴清捧著本書在床上打著瞌睡,聽到開門聲驚醒了。
許沐告訴她阿明和梓籬的事,沒想到嚴清異常的平靜。
“你都不為梓籬打抱不平?“許沐不解。
“感情上的事,咱管不了也少管。”嚴清關上書,縮排被窩。
“難道就眼看著他們腦筋不清楚,一輩子沒瓜葛。“許沐追問。
“你怎麼知道他們腦筋不清楚?別輕易揣測別人。“嚴清望了一眼一臉困惑的許沐。
“我怎麼發現你有點冷漠。”許沐掀開被子,揹著她。
“我不是救世主。”一段沒有父母祝福的婚姻終究不會長久,從過來人的角度,她是個失敗者,何以去說服他們。 “這個世界不是隻有愛情,若你的爸爸如沈伯伯一樣介於門第,許沐,恐怕我一次也不能踏進你們許家大門。”
許沐沉默,隨即開口,“所以,你也會跟阿明一樣覺得有壓力,沒尊嚴?”
“完全沒有壓力那是假的,不過每個人解壓的方法不同,有的是離開,有的是不去想。我想我是後者。“嚴清淡然地說。
“睡吧。“許沐轉過身,將她圈入懷中。
“恩。”嚴清閉上眼睛。
“我害怕有一天你跟阿明一樣,選擇第一種。”許沐閉著眼睛,她看不見他的擔憂。
“不至於,我比阿明有福,爸媽對我的好,我還有什麼不滿足?”
作者有話要說:
☆、誰讓我他麼是個情種!
早上起床時,嚴清在衛生間呆了好久,說肚子有點不舒服。許沐心裡有些擔心,一直惦記著,恐怕她胃疼的毛病又犯了。中午休息時間,飯也沒顧得上吃便開車回家,想取了藥給她送過去。
依稀記得藥一直放在床頭櫃裡的,今天任憑翻卻就是找不著。或許被她塞進了衣服或者包裡,許沐想著便走向衣帽間。
果然,在一件大衣口袋裡找著了藥,只是盒子裡只剩下了一板。許沐不忘掏出手機拍下了藥的包裝盒和說明書,嚴清說過這藥只有城南的某個藥店有賣,看著盒子裡的藥所剩不多,許沐計劃晚上下班或許可以去多買些回來,單位裡放些,家裡放些,省得要的時候沒有。
把大衣放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打落了旁邊的幾個包。許沐煩躁地撿起來,一一放好。其中,一個黑色包的拉鍊沒拉好,一個盒子露了出來。
許沐認得,那是萬寶龍的標誌。開啟盒子,除了一隻鋼筆,還有一張信紙。
“執此筆,執吾手……”許沐輕聲地念著,文縐縐的文字,念得磕磕巴巴。
“周渡。”當他的視線停在了右下角的落款,心還是狠狠的揪了一下。
“之前是明信片,現在是鋼筆,嚴清,你到底要我多難堪?”許沐苦笑,收起筆。
許沐上樓的時候,嚴清正在列印樣報,沒料到他來,有些意外。
“早上你肚子不是不舒服嗎?我給你帶了藥。”許沐從外衣口袋掏出藥,“趕緊吃了吧。”
“現在沒事了,不用吃藥了。”嚴清接過藥。
“我來都來了,你吃一片,預防一下也好。”許沐說出剝下一顆藥,遞過去。
“我真的沒事。”嚴清拒絕,繼續忙著手上的活。
“你怎麼這麼不領情?”許沐露出不痛快的神色。
“逼正常人吃藥?”梓籬端了杯咖啡走過來,“許沐,你還真有創意。”
“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