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該知道朕若被找到結果如何。”他幽幽說著,難得在她面前表露真感情,她自然知道他的辛苦,做皇帝比普通人要經歷的多太多,也難為他到現在都沒有瘋掉。
“皇上想必也累了,歇歇吧。”
“是,朕也真是累了,為母妃建的煙雨閣,你陪朕去躺躺吧。”末了又加了句,“放心,朕今日乏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想你陪著好好睡個覺。”
他略顯虛弱的樣子讓人不忍拒絕,但她一個外臣在後宮畢竟不好,正不知如何,他已經拉起她的手強拽走了。
宮中混亂場面剛平定下來,也沒人會過問皇上在幹什麼,他的寢宮已經不能住人了,怕是近些日子都要住在煙雨閣了。
整個閣裡一個人都沒有,一切擺設還都保持著與那一夜一樣,看見那張床,傅遙莫名尷尬。那一夜雖然最終他們什麼都沒做成,但該有的熱情卻分毫未減,因為春/藥的作用她火熱的熱情現在想想還覺臉紅。
幸好他沒提起什麼,只是坐上床,對她勾了勾手指。
傅遙給他除了靴子,他躺下,拉著她的手順勢一帶,她整個人也跌在床上。贇啟把她抱在懷裡,她一掙,耳邊聽他微弱地聲音道:“別動,朕只想這樣待會兒。”
她沒再動,片刻之後,微微的鼾聲傳來,他竟然已經睡著了。
傅遙幽幽一嘆,他到底有多久沒睡了,才會累成這樣。
等他睡沉了,她分開他手臂坐起來,這會兒天晚了她也該離開了。(未完待續) 護著兩人進了皇上寢宮,插上宮門,不留一絲縫隙,高寶和杜懷各守一窗戶,把寢宮護住。
殿外喊殺聲震天,似有大量軍隊湧進後宮,惠郡王一直打著哆嗦,到了這會兒還緊抓著傅遙的衣襟呢。
傅遙心也怦怦跳著,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皇上雖然沒死,但能不能撥亂反正,甚是什麼時候能來,她一點數都沒有。
寢宮裡空空的,原本伺/候的太監和宮女都跑沒影了。這裡確實不是久留之地,但此時到處一片混亂,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杜平月問道:“你怎麼樣?可受傷了?”
傅遙搖搖頭,“你呢?你的傷可好了?”
杜平月沒應聲,他受的內傷不是那麼容易好的,本來他該在家裡養著,可早上一醒來,發現家裡沒了人,問過照顧的下人才知道他們都進宮去了。擔心宮裡有危險,他立刻穿上衣服跑出來了。趕到宮門處正好碰上大批的黑衣人闖宮,杜懷和高寶也帶著幾個人往裡衝,若沒有他,憑他們幾個根本不可能衝的進來。
他受傷未愈,傅遙心裡也頗擔憂,搬了個椅子先讓他歇會兒。傅遙在各處翻了翻,皇上的寢宮果然與各處都不同,這裡的擺設與贇啟的性子很相符,簡單得體,且永遠叫人捉摸不透。
寢殿裡有現成的茶點,像是宮女們準備的,還沒來得及享用,就被嚇跑了,正好便宜他們了。
下人用的東西,她也不在意,倒是惠郡王一臉嫌棄。說什麼也不肯那粗俗的杯碗。
在殿裡坐了一會兒,殿外的喊殺聲愈發山響,似乎有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寢宮前。傅遙悄悄從窗戶縫往外看,那烏丫丫的腦袋,看著就覺眼暈。
站在最前面的是易東風,不,他不是站著。是坐著。坐在輪椅上,手裡居然閒閒地端著一盞茶,那姿態倒像是到朋友家做客。
“傅遙。你出來,我保證不殺你。”
他清朗的聲音傳過來,嚇得傅遙慌忙把窗戶關上。出去?怎麼可能?她還沒傻的相信他的話。
等了片刻,易東風的聲音又想起。“你把名冊交出來,我就放過去。”
杜平月皺皺眉。“你拿著名冊呢?”
“是。”她咧嘴苦笑,她放在哪兒都覺得不放心,只好帶在身上了。
“給他們吧。”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給他們吧。”他湊到她耳邊低低地聲音道:“放心。我背下了九成。”
她都忘了他是過目不忘的了。從懷裡掏出名冊遞給他,杜平月輕輕捲起,順著窗戶扔出去。“名冊拿去,趕緊滾。”
易東風看著落在地上的本子。眼微微眯起,還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這個杜平月真是囂張啊。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伸手一揮,“放箭。”
在皇上寢宮居然敢放箭,還真是把遜國法度當成狗屎了,可沒人組織,周圍一片歡呼聲,似乎把這當成笑話看的不在少數。
皇上的寢宮不像是外面的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