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運河建設的工地,威廉親自下到滿目泥沼的河床上和幹活的工人們握手致意。
水利工程往往是最費人工的,工人們站在傾斜30度的陡坡上幹活,每天工作10小時以上,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基爾運河是以海軍港務設施的名目立項開工的,設計者並沒有過多考慮其通航所帶來的經濟價值。
在工程指揮部,威廉詳細詢問了建設的進度和遇到的困難,並且觀看了運河建成後的效果圖。
“船閘的長度只有130米,是否有些過小?”看著圖紙上關於船閘的標註,威廉不禁皺眉。
“陛下,現在我軍最長的戰艦也才100米多一點,所以130米長的船閘是足夠。”陪同視察的海軍部專案負責人解釋道。
“我聽說英國已經在開工排水量一萬五千噸的戰列艦了,如果我們也開工同類船隻的話,這個船閘的長度顯然是有些侷促的。所以,我希望將船閘加長到180米,寬度也儘量加寬,以最大程度利用運河的效能。”威廉嚴肅的說道。
在基爾港的“勝利女神”號皇家遊船上,威廉和奧古斯塔親自主持了一場規模不小的宮廷宴會,石勒蘇益格和荷爾斯泰因以及梅克倫堡等附近地區的貴族和政府官員,以及在港的海軍高層將領和他們的妻子都受到了邀請。威廉的弟弟,現任鸕鷀號炮艦航海長的海因裡希親王因軍艦在北海執行測量任務而未能出席。
和陸軍比起來,帝國海軍的軍官構成中貴族的比例更低一些,畢竟海軍比陸軍有更高的技術性要求而且德國以陸軍立國,幾百年傳承的菁華和榮譽盡在陸軍。
亨特里克作為受邀將領中為數不多的一名伯爵,此刻正和奧古斯塔興致勃勃的攀談著,皇后早在上中學的時候便認識了亨特里克,因為他和皇后的哥哥阿爾貝特公爵是同班同學。
“亨特里克上校,上次我在斯德丁讓你們制訂的新方案現在完成的怎樣了?”威廉走過來問道。
聽到威廉的問話,皇后奧古斯塔馬上停止了她和亨特里克的談話,微笑著沉默不語。
其實威廉多麼想讓皇后給他來一句:“看不到我們正在說話嗎?現在是舞會時間,公事等到明天再談。”
可是奧古斯塔沒有,她似乎還生活在昔日的那位和他共同就讀於波恩大學的白馬王子的陰影中。
在她看來,失去了舊日記憶而且性情大變的威廉已經不在是曾經的威廉了。
他們之間現在總是隔著些什麼,人前的夫唱婦隨、人後的相敬如賓,生活如果總是這樣,豈不是太過矜持和做作?
“陛下,新方案都已經報上來,明日便可以拿給您審閱了。”亨特里克微笑著說道。
“哦,我知道了。”威廉嘆了一口氣道。
是夜無話。
有了上一次“挨批”的經驗,這次本著“一切讓皇帝做主”的謹慎原則,海軍方面一口氣拿出三套方案,並配套設計了六個船型。
海軍作為帝國的非核心軍事單位,是無法瞭解關於《德俄再保險條約》這樣的國家機密的。相比較而言,陸軍方面就至少有三人知道條約的準確內容,分別是戰爭部長、總參謀長和軍需總監。
不過考慮到《德俄商約》的簽訂,海軍參謀部也自然而然的把德俄友好聯絡起來,因此,建造海防鐵甲艦的呼聲漸漸小了。
三套方案均是以破交戰為主導思想設計的。至於提爾皮茨,自從他提出的戰列艦理論被否決後,便不再發表任何看法,只一門心思的訓練自己管轄下的魚雷艇分艦隊。
第一套方案是以超高速作為設計的核心要素,主張以極高的航速來彌補防禦和火力的不足,遭遇敵艦後即迅速脫離,從而保證己方具備較強的生存能力。
隨案的兩個船型均為成熟的穹甲巡洋艦,一款是排水量5000噸的中型巡洋艦,另一款則是排水量高達7500噸的大型巡洋艦。
兩型軍艦的共同特點是都具備了高達22節的設計航速,比英法等國現役的大多數巡洋艦都要高出2節左右,在那個交戰距離不到4萬碼的年代,高出2節的速度足矣逃出昇天了。
防護設計上都選擇了3英寸的穹甲,雖然防護十分單薄,但為了騰出噸位安裝鍋爐和大型輪機,也只能如此了。武備方面有沒有什麼亮點,軍艦首尾各並排安裝兩門150毫米帶有炮盾的速射炮,兩舷則分別安裝4至10門150毫米炮不等。這樣的火力相比同等噸位的普通巡洋艦削弱了不少。
兩款軍艦分別安裝了12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