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狐神已經教訓完弟子於是插到了他們中間,問道:“還要多久才能到達?”
“應該也就兩三天的路程了吧。”十天算了算,心裡頭不禁又開始責備起那個只能像瞎子一樣走路的傢伙,心想要不是他帶錯路那就不會耽擱這麼久的時間了,想著想著他就忍不住再次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兩三天?”雪歌忽然變得不依不饒起來,“到底是兩天還是三天,你不要打我馬虎眼!”
十天做一無辜狀,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雪歌大大大將軍啊,我哪知道究竟是兩天還是三天啊,我要是知道那還至於讓人帶錯了路嗎?”
雪歌沒說什麼,只是看著他然後輕輕搖了搖頭,彷彿有什麼可怕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一樣……
獸王寢宮,臉龐絕美的獸王一如既往地將身體緊緊地裹在了奢華而又柔軟、溫暖的白色衾裘之中,只露出一張白皙到無可附加的臉和那雙美麗的眼睛。
落花,隨風飄搖。站在視窗遙望落花,翩翩起舞的花瓣就像醉人的音符一樣搖盪著他的心,他忍不住輕輕地讚歎它們的美,進而回頭看鏡,對著鏡子自憐自己的嬌豔。
“王!”
門口有人輕呼,低低的聲音裡有著無比恭敬的語氣。
獸王微微一笑,左手中指、拇指相扣輕輕一彈,那精美的門就開了。
“參見王!”
獸王點了點頭,那意思就是說你可以起來說話了。
剛進來的這人顯然很清楚獸王的脾性,知道他不怎麼喜歡開口說話,所以會意地站了起來,弓著腰說道:“啟稟王,各地的紛亂已在臣等的全力壓打下漸漸平歇了,只要我們再施以壓力臣相信不日便可將此事完全平息!”
獸王的眼簾稍稍向上抬了一下,那美麗如斯的眉毛也在同一時間稍稍皺了一下。
這人大驚,慌忙應承說:“王,請您放心,臣必定竭盡全力將此事在最短時間內解決——若不能,臣願以項上人頭給您做一個交代!”
獸王輕輕嘆了一口氣,對他擺了擺手,他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唉,這落花這流水何時才能歡聚呢?”獸王重又將目光投到了窗外,憐惜地說,“可不要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然後,他的手輕輕擺動,一股勁風擊出,所有的落花全都紛紛揚揚飄向了遠方……
第九卷第四0六章(完)
一間酒家,覺非安靜地坐著。
此時的他早已幻化成了獸人,沒有了二女在旁,他忽然感到一陣陣孤單,很孤寂的那種。
他苦笑了一聲,心想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自己該是習慣了跟她們在一起了吧,他舒了口氣將酒一飲而盡。
“先生可是想把酒向月、獨酌對影成三人呢?”
一名絕美的少年很不客氣地就坐到了他的對面,極其自然地將覺非的酒壺給拿到了自己的手裡,然後緩緩為自己添滿了一杯。
覺非朝他點點頭,笑了。
“可惜天不從人願——沒有月亮,只有這太陽在空中。”
“無妨,”那少年在喝了一杯之後,讓酒傢伙計拿了餐具上來,接著說道,“對月獨酌要的僅是一種心情,心若在了那月便也就在了!”
覺非再次發笑,眼前的這位少年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既不是喜歡也談不上厭惡,但總是覺得怪怪的。
“對,酒不醉人人自醉,為這心中的月亮我們乾一杯!”他舉杯將酒送入口中不剩半滴殘留,“不知貴客是否找我有事呢?”
少年似乎很懂得喝酒,在喝之前總會先陶醉般在杯子上聞上一聞,等那撲鼻的酒香將他的味蕾調動得差不多了以後才慢慢地將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中送去。
“相逢難道不是有緣麼?”他看著酒杯,酒杯在他的手上輕搖,“有緣人難道不應該坐下好好喝上一杯?又何必管他有事沒事呢。”
如果換了一個人,那人絕對會認為少年是個酒徒,只有嗜酒如命的酒徒才會這樣毫不遮掩地蹭人酒喝的。可是這裡的人卻並不這樣認為,因為從少年身上所流露出來的那種氣質是高貴的,絕對不像是沒錢喝酒的酒徒。
“倒也是了,我問你找我是否有事的確問得俗了!”覺非被少年丟擲的三個反問弄得差點愣住,“相逢確實有緣,我們喝酒我們喝酒。”
然後二人相對無言,悶悶地喝著。
良久之後,少年突然開口說:“不知先生來我國都之地所為何事呢?”
覺非心中略驚,心道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