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連長,這幾個傢伙,你可不能心慈手軟。”
“我知道。”陳連長說。
“要狠狠地往死裡整,要讓他們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嗯,知道。”
“你回去吧,看牢一點,別讓他們跑了。”
“我會的。”陳連長就站住腳說:“毛司令,你就好走吧。”
“好吧,再見!”
“再見!”
陳連長揮揮手,瞧著他在兩個民兵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進林子深處一下不見了人影,這才返身走了回來。
李宇軒他們三人被關在屋子裡,屋子裡光線很暗,僅從一個不大的視窗透進來一絲亮光。小屋裡靜得像個深山古洞似的。屋外有人咳嗽,說話,小孩子哭,都聽得很清晰。
三人都坐在地上,懶得動彈,只是雙手被繩子綁著很不舒服。繩子用的是新棕索,捆得很緊,稍一用力就往肉里扣,很難受。李宇軒就攢著眉頭,兩眼死盯在前面的一扇土牆上,好像要用眼光把這扇土牆熔化了一樣,大約有個把鐘頭沒有轉眼睛。忽然,他站起身,用力把門踢得咣咣響。
“踢什麼踢?”一個看守的民兵隔著門大聲喝斥道。
“我要屙尿還不該嗎?”李宇軒說。
“就在屋裡屙吧。”
“我兩隻手被你們捆著怎麼屙?這可是陳連長的屋,屙得尿騷臭,陳連長就沒意見?”
這個民兵就把門開了。這是個粗獷壯實的中年漢子,他進來把李宇軒帶了出去上茅廁,並替他鬆了手上捆綁著的繩索。
李宇軒對著茅坑拉了一泡長長的尿。他認識這個中年漢子,外號叫“雞毛”,他一邊拉尿一邊對中年漢子說:“雞毛叔,我和你家孩子一般大,如果你家孩子離開你去了外邊你不心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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