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嗎?”年紀大點的嫂子就又叫喊起來。
“真的是同學。”他說。
“小李子,你這就不老實了!”這位嫂子一回頭,朝幾位嫂子一揮手說:“姐妹們,上啊!他不坦白,就剮他的褲子,看看他是不是紅花崽!”
幾位嫂子便也呵呵地鬧著起鬨。
他一下慌了,趕忙一邊跑一邊說:“我的好嫂子,別鬧了。你們想想啊,我們離開家裡,沒有父母疼,就不能自己互相關心嗎?”
他這一說,嫂子們真沒鬧了。一位嫂子說:“這伢子說的也是,怪可憐的。”
“伢子,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只管叫我們就是。”另一位嫂子說著話眼睛就居然紅了。
那位大點的嫂子就又說:“伢子,你快回去,她們替你忙了大半天,你該回去搞飯了。”
“那就謝謝各位嫂子了。”他說著一路跑著進了屋。
夏雨一見他,臉更是紅得厲害,剛才幾個嫂子的鬧騰,她和王一男在屋子裡全都聽見了,這會心裡仍像揣著只小鹿,蹦跳不已。
吃過飯,夏雨說想回屋去睡一會兒,然而她卻未睡,而是一個人去了屋後面的山上。林子裡沒有人,很靜寂,林子的上面是淺藍色的、晴朗的、平靜的天空。陽光從枝葉的間隙中灑落,像綠色的液體在林地上流動。一隻粗笨的山雞忽地一下從近處的草叢裡飛起,也許是被她的腳步聲驚起,“嚓”的一下打林中空地的上空飛過去,翅膀擦著樹頂。
她腦子裡很亂,像有很重的心思壓上塊沉重的鉛似的。她又想著父母的話,就連這林子的上空,都變作了鉛鐵,重重疊疊地壓上她的心來。
她記得,當她從袋裡掏出花生時,父親高興地問:“嗬!你們隊裡分花生了?”
“是同學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