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做出應戰的緊張姿勢,威脅的支出鋒利的虎牙作勢要咬她,喉嚨裡還發出惱怒的低吼。
犯花正生氣,還管你一個寵物鬧騰什麼,抬手利落的一巴掌拍在桃子腦袋上。這一巴掌絕對是帶著對道士的怒氣下去的,愣把桃子拍的一個踉蹌,兩眼發直,搖頭晃腦的好半天都沒換過勁兒來。犯花趁機抱起這個不聽話的小寵物,往後一退想要走。
這一退,正好撞到身後的什麼東西。
犯花還頓了一下,心想這背後也沒東西啊,不會是跟著道士久了……就撞鬼了吧。犯花膽戰心驚的飛快轉身,一晃而過的一個人形從餘光出現,就在她看見這個人的同時那人還大叫了一聲,嚇得她沒敢細看下意識的往後一退,手也一鬆,桃子好像早就猜到了似的,穩穩當當的掉落在地。犯花正踩在散落在地的乾柴,一個不穩往後仰過去。
這個人影是正得意笑著的道士的,道士顯然是想稍微嚇唬嚇唬她逗樂,沒想到還真的嚇到了,還嚇得不淺,忙伸手撈住她:“哈,我就知道老天待我不薄,溫香暖玉抱滿懷這種事我終於也攤上了。”
犯花臉一紅,用力的推開他,笨拙的站穩,瞥他兩眼。桃子在犯花腳邊轉了兩圈,重重的吐了兩口氣,似乎是嘆息。犯花有些鬱悶:難道桃子剛才是因為道士藏在外面才拖著不讓她走的?
“你跟蹤我。”道士揚眉。
“誰、誰跟蹤你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跟蹤你,我還說你跟蹤我呢。”犯花尷尬的一隻手偷偷扯著衣襬。
道士沒接茬:“嘿,徒弟,你說為師我還俗怎麼樣?”
“不好。”犯花立刻道,這回答的速度太快了,快的道士笑得那叫一個欠扁的意味深長。
“本來就不好嘛……”犯花畫蛇添足的多解釋一句,殊不知啥叫越描越黑。
道士笑得更招人恨,摸著下巴道:“這可怎麼辦是好呢,不還俗怎麼娶親啊?”
“你還要娶親?”犯花瞪大眼,“你除了道觀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還娶親?誰會嫁給你一個窮光蛋啊。”
道士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腰間有點癟下去的錢袋:“誰說的,我可是有積蓄的人。”
犯花去瞥他的錢袋,那個錢袋癟過、也鼓過,就是沒見它空過,就好像道士這個錢袋是個寶袋,裡面的錢是源源不斷的。也許道士還真的是很有積蓄的。
“那也沒人嫁你啊。”犯花醋溜溜道。
“怎麼沒有。”道士分外得意,“我早就選好人了,就差下手了。”說著,喜不自勝的開始唸叨著哪天是大好的黃道吉日好還俗去。
犯花氣的彎身抱起桃子,狠狠的剜了道士一眼:“你去死吧!”飛也似的跑走了。
道士淺淺的笑:傻丫頭。手掂了掂錢袋,露出發愁的神色:錢啊,越來越少了,不知道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了。
要娶的人是誰
“戲班今天要唱個新唱本,你不去?”道士雖然每天都起得很早,但平時不是少穿外衣就是忘繫帶子,要不就是不戴頭冠,很難得一大早就像今天這樣完全穿戴整齊,看來是一早就盤算著要去了。
犯花正對著灶臺冥思苦想著早上吃什麼才好,沒愛搭理他,漫不經心道:“唱也不會一大早的跑出去給你唱,你急什麼。嗯,早上吃什麼好呢?”
道士拿過鍋蓋蓋回鍋子上:“走,為師今天帶你出去吃。”
她來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道士說要出去吃,大為驚訝:“你不是最喜歡一大早吃你獨家配方的硬的咬不動的饅頭嗎?”
“你什麼時候變這麼麻煩了,快走,成敗在此一天,咱們得早作準備不是,別拖拖拉拉的。”道士等不及了,伸手拉她的袖子,“快走了。”
犯花一甩手:“誰說我要去了。”
“新唱本,以前從來沒唱過,你不是喜歡聽戲嗎,沒道理不去?”道士不解道。
“有沒有道理我都不去,我就是不去。”見道士還是很莫名其妙,犯花掐腰呵斥,“我不願意跟你一起去。”
道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命犯桃花,你,是不是在吃飛醋?”
犯花一愣,突然尷尬起來,不自覺的伸手擺弄手邊的大勺敲來敲去以壯聲勢:“你才吃飛醋……哪兒來的什麼飛醋。”手一抖,大勺掉在地上,摔得這叫一個清脆響亮。
犯花尷尬得滿面緋紅。
道士趁此直接去拉她的手:“那就快跟我走。”
犯花又是用力的甩開,有些氣憤:“我都說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