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自負和驕傲。所有的美德都需要持續的保護、持續的反省、持續的用心,並且用智慧來體會。
害人很容易,奉承邪惡也很容易——在人類的歷史上,有多少人在強盜、掠奪者和征服者面前下跪?現在人們低頭的物件換成了成功者:我們讚歎那些狡猾的資本家和不擇手段的政客!相對的,做好事一直都很困難,一直都被那些運用最可恥的手段得到權勢的人譏笑。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如此。
………【獄警日記(連載)(145)】………
在崗24小時沒事時和武警聊聊……
人固有一死,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本人在8o年代從軍當武警期間,就曾經多次目睹過那種輕於鴻毛之死——處決犯人。
我所執行看押任務的武警中設有一個用於執行追捕、處決等特殊任務的機動隊,我就是機動隊中的一員。
第一次參加槍斃犯人,是我分到勞改農場後將要過的第一個春節,節前常聽到不少老兵關於“殺豬過年”之類神秘兮兮的議論,殺豬過年並沒有什麼奇怪呀。然而每當我們提出這樣的疑問時,總會遭到老兵“新兵蛋,懂什麼”之類的嗤笑。
記不清是節前的哪一天了,中隊召開了動員會。領導說,為了保護一平安,讓人們過上一個安定詳和的春節,農場將於近日處決四名死犯。這時我才明白老兵所說的“殺豬過年”的真正含義。初聽到這個訊息,我既緊張又興奮。興奮的是,可以一睹正義之劍斬落罪惡的風采。緊張的是害怕““劊子手”的任務落到自己的頭上。然而槍斃犯人在我們部隊卻是大多數戰士熱衷的事,不但要自己主動提出書面申請,而且還得是班長、黨員和骨幹才能擔任這一光榮而又神聖的使命,我們“新兵蛋”是沒有這一資格的。
隨後我們開始進行捆綁、押解和處決等實質性操作性訓練。訓練時,我們三人一組,一人當射手,兩人當副手。按要求副手不開槍,只配合射手對人犯在刑前進行壓制,處決犯人時,副手左右各一人,分別用手壓著犯人的左右肩,用腳踩住犯人的兩隻腳,把犯人強壓著跪在地上。射手槍響的同時,副手用力把犯人往前一推,犯人仆地後,武警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射手一般只開一槍,要求直接打中心臟,此後再由法警進行補射。
兩天後,部隊召集機動隊召開了臨戰會並對人員進行分工。初步把機動隊分為警戒和押解兩組。警戒組主要負責沿途和刑場警戒。押解組既處決組,負責把死犯從監獄提出、審判直至最後押送刑場進行槍決。我和另外三名同志分在警戒三組,我們將配合押解三組共同擔任三號監獄死犯的押解刑場警戒和處決任務。
次日即是執行任務的日子,我們在獄中提出犯人,拆卸腳鐐手銬後,再綁上繩索。然後送進臨時審問室,這時候我們接到臨時通知,本次處決任務將由法警執行,我們只是充當“替身”。正當我在浮想著如何充當替身時,公、檢、法已對死犯驗明瞭證身並進行了執行死刑宣判,死犯簽字畫押等程式完成後,監獄方面為死犯送來了豐盛的飯菜。然而,面對這最後的早餐,犯人有的癱軟,有的流淚了,他們昔日那舉起屠刀砍去他人肢體的手再也扯不下一條燉熟的雞腿……
再次經過群眾大會的宣判,有關方面終於下達“押赴刑場,執行槍決”的命令。刑車長驅直入奔向一片荒無人煙的曠野。在曠野中部的低窪處,我們按照戰術要求迅圍成了一個警戒圈,押解組隨即把犯人按著跪成了一排。隨後,法警用白色的粉筆在犯人背後心臟的位置畫上一個心臟大小的圓圈。這時候,一輛警車拖著滾滾黃塵在我們不到1o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車上走下幾個戴著口罩穿著白大掛的法警,他們接過武警射手的槍,拉開槍機看了看後用刺刀抵近犯人背後的圓圈。隨後刑場指揮員小旗向下一揮,沉悶的槍聲響了,犯人仆倒在地。穿白大掛的法警把槍還給武警,轉身鑽進警車,絕塵而去,前後不到一分鐘。隨後,其他法警再用手槍對仆倒在地的犯人每人再補射二到三槍,四條罪惡的生命就這樣輕飄飄地結束了。
陣槍聲響過,五名死刑犯齊刷刷地撲倒在地上,從他們胸口湧出的血染紅了地上的茅草。
這一次李鐵兵的射擊十分準確到位,子彈從黎金堯背上的粉筆圓圈中心射入,從胸**出,一槍穿透心臟,黎金堯連哼都沒哼一聲,便一頭栽倒在地,一命嗚呼了。
然而,郝金標執刑的那名死刑犯卻沒有立即死去,而是蜷曲在地上,痛苦地哼叫著,不停地打滾。子彈雖然是從背上畫的小圓圈射入,但是很可能是郝金標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