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神醫又問:“不曾有人推薦引路?”。
萍嫂抓耳撓腮,回答道:“沒有吧”。
神醫看了看萍嫂,知她所知有限,突然指了指窗外,說:“抬他進來”。
萍嫂如釋重負,與金、銀劍一起,把窗外的王開遠抬了進來,王開遠深知禮數,小姐閨房不容男子進入,急忙將衣襟撕下一條,將雙眼蒙上。
神醫看在眼裡,微笑點頭,頗為嘉許。問王開遠道:“你們當真是偶然來此?”。
王開遠心中奇怪,這又有何相干?!但深信神醫之能,不敢相瞞,將整個事件細想了一遍,這才回答道:“的確無人誘導,恰巧來此”。
神醫不語,又說:“你講一下受傷經過”。
王開遠想了想,說道:“我家小姐與好友一行隨意遊覽,在一小山之上,見一崢嶸巨石,一時好奇,近前觀賞,卻突然被人暗算,接連受傷”。
神醫卻道:“從你們進入苗疆開始講,不可遺漏任何有趣離奇事物”。
王開遠暗中一皺眉,這神醫怎麼總問些不著邊際的事情,是年老糊塗瑣碎,還是其中有詐?!考慮該不該如實講述。
神醫似已看穿他的心事,悠然道:“說不說在你,說不說也在我”。
王開遠聞言,一咬牙,竟將上鬼山、拜月亭、怪石碑、離奇石、皆受傷的整個經過,挑選自認為重要的環節據實講述了一遍。聲音卻低,唯恐白雲依聽後再有反應,好在她充耳不聞。
神醫一直閉目靜坐,聽完也不置可否。王開遠不敢打攪,良久後才輕聲問道:“神醫能否醫治小姐之傷?”。
神醫搖搖頭,萍嫂見王開遠雙眼被蒙,忙出言告之。王開遠不死心,仍問:“神醫之意是不會醫還是不能醫?”。
神醫卻笑了,語露禪機地說:“因果迴圈,在劫難逃,順應天意,會醫也不能醫”。
王開遠細細品味神醫話語,突然說道:“在下冒昧,有幾事不明,懇請賜教”。
神醫說:“問吧,當說則說”。
王開遠想了想,問:“藍sè傷勢不能自愈嗎?”
神醫答:“不能”。
王開遠:“何時治療最妥?”。
神醫:“儘快”。
“此傷可否長途跋涉”。
“尚可”。
王開遠顫聲問:“如無法醫治,後果如何?”。
“無法行動,尚不致命”。
“小姐是否…是否心智迷失?”。
“否,驚嚇過度”。
“何時能重歸本我?”。
“看她的造化了”。
“同是一人所傷,為何我等是紫sè,小姐確是藍sè?”
神醫停了停回答說:“紫sè為輕,藍sè為重,並且白小姐略受內傷,靜養調息便可”。
“誰傷誰治,當真否?”。
神醫也不惱:“當真!”。
“除了傷人之人外,別無他人能治?”。
“據我所知,尚在人間者只此一人”。
王開遠頓時幾乎軟倒,心灰意冷地說:“他既傷我,如何肯救我?!”。
神醫道:“傷你之人,未必有害你之心,當真殺你,你也難逃”。
王開遠仍是追問:“為何誰傷誰治?”。
神醫半響才答:“經脈皆閉鎖,只有反力方可疏通,知如何傷你,方知如何救你”。
“三十年前,那傷者後來如何?”
神醫似是不願回答,但最終仍是說了:“不治”。
“神醫可知何人傷我小姐?”
神醫又是半響才答,也如方才一般晦澀深奧:“順應天意,知道也不能說”。
王開遠由衷地說:“先生實乃世外高人,為何屈尊於這小地方?”
神醫莫測高深地一笑,答道:“呵呵,這可不是什麼小地方”。
王開遠越問越慢,老神醫也是越答越慢。王開遠覺得此老如同神仙一般,萬事皆知,句句玄機,很多不明之事皆想請教。
神醫突道:“我已洩露不少天機,你們知道未必是福!,最後一問了”。
王開遠沉吟半響,竟問道:“神醫貴姓?”。
連一旁傾聽的金劍兒都楞住了,心想:“王叔是不是也驚嚇過度了,神醫不是姓田嗎?”
誰也沒想到,神醫竟然連這個也要思考,良久,哈哈一笑說:“杜”。眾人傻眼。